“皇上,臣妾不回去,让臣妾陪着您,明天早朝要不然厉儿先帮您”
萧贵妇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却不想话还没说完,景帝脸色瞬间一变,目光凌厉了看了她一眼,冷声说,"刚才的话,朕不想在听到第二遍!"
这一眼之下,萧贵妃顿感遍体生寒,硬生生把刚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惶恐不安的低下脑袋,不敢再言。
景帝心底冷哼,脸色无情地对殿外喊道。“来人,送萧妃娘娘回宫!”
很快,一名侍卫走到了近前,躬身对着萧妃做了个请的手势。
“娘娘,属下护送您回宫!”
萧贵妃知道今晚侍寝的想法泡汤了,只好悻悻地对景帝一礼,逃似的离开的寝宫。
等萧贵妃走后,景帝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在宫女的伺候下换好衣服,来到了御书房。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景帝抬眼向疾步而入的暗影总指挥使询问。
“回禀陛下,查清楚了。”
穆仁躬身,小心翼翼的上前将从凉州调查出来的消息如实相告。
“栽赃嫁祸?”
景帝瞬间怒火中烧,猛然一拍案几,抄起桌上的熏香炉砸在了门上,咬牙怒道,:“好大的胆子!身为太子,在朕面前礼贤下士,背地里居然做出此等龌龊不堪的勾当?竟然对自己六叔用如此歹毒的手段,真是该死!”
景帝盛怒,牵扯到伤口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脸色瞬间升起一丝苍白。
“陛下息怒!”
侍奉一旁的穆仁发觉异常,心底陡然一惊,想要上前搀扶,景帝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嫁祸给六王爷的罪证至今无法得知是从何处而来,并且,微臣查到太子的心腹在谋反案事发的三个月前到达过凉州,后来在追捕的过程中,此人拔剑自刎了”
景帝缓了口气,目光凝重的看着穆仁,:“你觉得司徒逸真有这个胆子造反吗?”
“这”
穆仁心底一惊,急忙说,:“微臣不知!”
“不知,朕看你是不敢吧?”
景帝轻哼,:“朕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你放心大胆的说,朕赦你无罪!”
“谢陛下!”
“微臣以为,六王爷谨小慎微,身为王爷牵扯在其中在所难免,不过若是说造反,定然是空穴来风……”
穆仁说到这,语气一顿,他发现景帝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了。
“朕来替你说下去,不过是因为老六胆小如鼠,唯恐招来灾祸,但却不曾想,偏偏被有心之人嫁祸。”
景帝冷着脸,沉声道,:“就凉州这等穷乡僻壤,石头都长毛的地方,百姓家里都穷的快没米下锅了,他老六哪来的银子打造兵刃盔甲?朝廷给他的那点俸禄,能养活王府一众人等就已经不错了,这都还得勒紧裤腰带,你要是老六,你有那个钱粮造反吗?”
找老六一起谋反,纯粹就是累赘!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难道让老六替他们出谋划策吗?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穆仁诚惶诚恐,低着脑袋,不敢迎着景帝的目光。
景帝深吸几口气,对穆仁吩咐道,:“你去查查那天在天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派人去趟江南”
穆仁走后,魏丘走了进来,:“陛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
景帝抬眼看着魏丘,点了点头,问道,:“让你安排盯着老六的探子,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魏丘回道,:“回皇上的话,老奴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刚才侍卫胡云回来传话,六王爷回道住处以后,不仅帮马夫请了大夫看病,还惩罚了那些犯上作乱的下人!”
“他是怎么惩罚这些贱奴才的?”
景帝皱眉问道。
“就是让他们跪着相互掌嘴。”
魏丘回道。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跟以前一样心慈手软,真是窝囊!”
景帝失望的摇了摇头,怒火中烧的说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到头来把自己咬了不说,朕帮他把侍卫全部换了,把刀递到他的手里,他都不敢把这些恶狗打死!废物,窝囊至极!朕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景帝气得狠狠拍了几下案几,忍不住破口大骂。
魏丘和站在门口的御林卫吓得不敢吱声。
司徒逸再怎么说也是景帝的亲弟弟,大哥骂小弟,那是恨他不争气。
他们要是敢多嘴,在景帝面前对六王爷指手画脚,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脸了。
景帝发泄了一通怒火,冷静下来后,心中却也知晓,若是老六不窝囊的话,当年太子之争的时候,他早就人头落地了,哪还有今天的六王爷?
深吸了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