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把工部尚书唤到近前,急切的询问道。
“陛下,老臣掌管工部多年,对各类兵器制作了如指掌,当从未见过这种生铁啊,估计……”工部尚书摇头叹气,一脸沮丧的说,“难!最主要是此弯刀的锻造工艺琢磨不透啊!”
“如此说来,岂不是往后我大轩面对北蛮毫无胜算的可能?”听到此话,景帝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心底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微臣以为,如此高难度的铁器,北蛮也不一定能大量装配,所以……”。
工部尚书死鸭子嘴硬还想辩解,结果话刚说到一半,骤然察觉景帝脸色已然阴沉到快滴水了。
工部尚书心底“咯噔”一下,顿感大事不妙。
“噗通”
惶恐的跪在地上。
景帝深吸口气,怒声呵斥,“承认别人强有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吗?朕乃一国之君都能坦然面对,尔等身为臣子更该反思自身的不足之处,却不是在这推诿搪塞逞口舌之能!”
“陛下,息息怒,微微臣知错,微臣立刻赶回工部连夜研究对策!”
工部尚书心神俱震,哆哆嗦嗦说完,逃似的离开了万寿宫。
看到工部尚书饭都没吃就仓惶离开,窃窃私语的众人赶紧闭上了嘴巴,唯恐被迁怒,引火烧身!
“看来,本王子还是高看了你们!堂堂大轩,一直以大国自居,可连我北蛮弯刀都无法抗衡!看来你大轩皇帝,真不值得本王子行礼!……”
“你……”
景帝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怒指六王子,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颤抖。
群臣更是群情激愤,怒不可遏的瞪着孟真。
“六王子莫要欺人太甚,我大轩底蕴可不是尔等北方蛮夷可比拟的!”
“就是,无耻蛮夷,以为自己打了几场胜仗就敢目中无人了,想当年对我大轩俯首称臣的时候,那是可怜的很呐!”
“没错,我大轩不日定能造出比此物更厉害的兵刃,定要你北蛮磕头求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北蛮小儿休要狂妄,有本事咱们比吟诗作对,棋牌博弈,看老夫不杀得你丢盔卸甲……”
众人纷纷附和,觉得孟真这是小人得志。
孟真面对这些话语确是轻蔑一笑,阴阳怪调冷冷道,“大轩尽是此等纸上谈兵的酒囊饭袋,难怪不昌也!”
轰!
酒囊饭袋?
这四个字,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刺入众人的心脏!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臣瞬间炸开了锅。
“快拦住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要劈死这狂徒!”
“老将军,莫要冲动……”
“想想大轩的百姓将士可都还在北蛮受苦啊,老将军冷静啊”
“蛮夷,休要猖狂,老夫这就请陛下降旨,带兵征讨北蛮,定要割下你北蛮大单于脑袋酿酒……”
就在众人怒不可遏,文臣差点气晕,武将即将暴走之时,从群臣之中走出来一人。
“小六子,你可别忘了,我们老六之间的对决可还没开始呢!”司徒逸将刀扔给孟真,咧嘴一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你刚刚叫我什么?”孟真一怔,旋即双眼寒光闪烁,刚才他听到一个让他引以为耻的称呼。
让他回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瞬间勃然大怒!
嗯?
司徒逸一愣,心道这家伙不是挺狂妄的么?
怎么一个称呼就破防了?
难道是童年阴影?
想到这,司徒逸贼贼一笑,轻“咳”一声,满脸不屑的说,“就你这烂刀,送给我都懒得要,你信不信我一出手就能斩断?”
“哦?”孟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饶有兴致的把司徒逸从头看到脚,不屑的轻哼道,“就凭你的落魄王爷?”
随着司徒逸的声音响起,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再落在司徒逸身上。
“老六,不要胡闹,坐下!”
景帝心知司徒逸此举是帮大轩维护颜面。
可是,在景帝看来,之前能占点便宜,完全是侥幸罢了。
如今,可是真刀真枪的比试兵器,这不是他能掌握的。
果然,连刚在孟真手上吃瘪的司徒鼎都忍不住跳了出来,装模作样的劝说道,“六叔,你还是听父皇的,赶紧坐下吧,这可不是儿戏啊!”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在他们看来司徒逸压根还没看清目前的形势,居然口出狂言,说什么一出手就能斩断北蛮的弯刀?
这窝囊废是不是疯了?
就连景帝的宝剑以及太子的玄铁刀都无法弄断此物,他还一下就能斩断?
他当这是是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