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难选择的,一边是忠心跟随着她的手下,刘乔楚被人陷害入狱,最后很可能一死,且不止是他,福来酒楼的一些伙计也都被抓进去,若真是他们的问题也就罢了。
冰烟很清楚,这设计陷害之人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刘乔楚他们都是替她挡了这个灾,因她而起。
她也不想进宫,生活在现代,虽然依旧有着一定的规定与限制,让人不能完全自由,可是比起这个将人命当儿戏的古代皇权,却是好太多太多了。
皇宫里阴谋不断,一句话能让人掰三瓣的思虑、曲解意思,这样活着太累了。
再说天南帝年岁已高,又深谙权利阴谋,他现在用的着她招她入宫,将来用不到的时候,还会留着她?更何况她心中已有一个人,便是为了师兄,她也不能这样进宫。
其实若非刘乔楚被抓,她必须给他们争取时间,京兆府尹田国昌那边根本连面都见不着,冰烟也不会冒险将这东西送进宫,送进宫中的结果她不是没想过,可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她只能这么做,才能见到天南帝,才能想办法救出刘乔楚他们来。
“皇上,民女想两样都
选。”最后冰烟面色沉静,相当镇定自若的说道。
天南帝哈哈大笑:“你真是个贪心的人,可惜朕最讨厌贪心的人,你即在这御书房内,朕拿下你关在皇宫中你同样跑不了,朕愿意给你个机会选择,你若是不识抬举,这也怪不了人。你那手下,只要朕一声令下,他们全都会死去。”
冰烟点头道:“是,皇上您高高在上,就是天南国说一不二的王,您有权利定任何人的生死,可是民女眼中的皇上您睿智英明,仁义宽怀,您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您自然也不会为民女改变这些。”
天南帝眼中闪过危险的光泽:“噢,你这是在威胁朕!”
冰烟抱拳,态度无比赤诚:“回皇上,民女绝对不敢如此,只是民女相信皇上绝不是这样的人。”
天南帝眸中冷意越来越深,已经泛着一丝凶杀之意,陈公公在一边看着,寒毛都不禁坚起来了,皇上不生气则已,一生起气来绝对吓人,这冰二小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进宫也未必不是好事啊,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最后丢了性命哪头合适啊!
冰烟身子挺的笔直,微微仰着头,嘴角勾着淡
淡的笑意,眼神出奇的璀璨,好似天上最闪亮的星星,又好似天地间最纯澈清亮的湖水,能照亮世家一切阴暗,能看透一切虚假,那样的从容不迫,那样的自信,又那样令人渐渐败下阵来。
天南帝唇紧紧抿着,面上表情一直没有转好,冰烟见状放软了语气道:“皇上,并非民女真的不识抬举,皇上可知道民女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民女当年又是怎么离开的丞相府吗,民女在丞相府里是过的怎么样的猪狗不如的日子,那样的生活民女不想想起来,也不想再过,民女现在还年轻,进了宫里或许会得皇上一时宠爱,可是将来呢,当年华不在,民女不再得皇上宠爱的呢?民女是不是又会过到丞相府那样的生活,民女是真的怕了,民女是太懦弱了,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高高在上,或许不能明白,民女被人欺辱,被下人踩着手指着鼻子大骂的感觉,可是民女却是过怕了那种生活,皇宫住着的都是千仪万态,尊贵的贵人,可是在她们之下有着太多低眼看人的,民女只是害怕,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可以让自己喘息的路,绝对没有不敬皇
上的意图,民女不敢啊!”
天南帝眸子微闪,却不禁冷哼:“真的不敢吗,朕看你敢的很!”
只是天南帝却是许久没说话,冰烟说这些话可能有些放肆,将皇宫说的肮脏的很,虽然没指名道姓说谁,可是宫里的阴谋阳谋岂会少,天南帝有时候只是不管不看,可不代表他真是傻子,全都不知道。
天南帝并不是从出生下来便是皇位继承人,他夺下皇位,中间也经历了许多腥风血雨,也经历了许多的困难,不得不说,这话让他感同身受,只是就算如此他同样不能放冰烟离开。
放她离开是小事,若是这东西流传到外面,那可就是大事了。
冰烟跪下“砰砰砰”认真的给天南帝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额头都撞红了,显的她诚意十足:“皇上,民女手中之物,民女求它可以公平的审理福来酒楼一事,而民女手中还有一物,请求用它保民女不入皇宫。”
说着,冰烟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天南帝一惊,连连摆手,那陈公公立即跑过去递过来。
那是一个怪样子,像弓又不是弓,像枪又比枪复杂,天南帝一脸好奇:“这又是何物。
”
冰烟凝神道:“回皇上,此物比起之前民女献出的东西,更是锋利精准、杀伤力更强,民女可以示范一下。”
那东西又被陈公公递回冰烟,冰烟卡的手臂上,眸子精光锐利,突然一拉,“噗”“咚”一声,手臂上的东西射出一只短箭,直接射穿屋中木柱,直接射到对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