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旋的笑容实在有些古怪,冰烟眸子微冷,只是平淡的看着冰旋,冰旋却突然疯了一样,拿头去撞冰烟。
不过冰烟不像冰琪没有准备,身子一躲,冰旋恐怕也没什么力气,这一撞让身子歪倒,倒在地上,冰旋手支着地上,依旧执着的抬起头,面上诡谲异常,森然看着冰烟,诡笑:“冰烟,你觉得你就斗过我了吗?不,你永远比不上我,永远比不上,我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才是皇子府的皇子妃,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注定要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下,注定的!”
从天堂掉到地狱是什么滋味,现在的冰旋肯定深有体会,冰烟也并不可怜她:“冰旋你一直都错了。”
“没错,我没有错,我不会错,不会!”冰旋眼睛通红,面上更是有些狰狞可怕,带着鬼森森的感觉。
“没错,真的没有错吗?待在如此破救肮脏的柴房里,每次清醒的时候,每次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没想过后悔了吗?”冰烟淡淡开口,已经看到冰旋僵住的表情。
“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拥有的是什么,你又在争什么。你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被丞相夫妇倾注许
多心力培养的,你以前想的也没有错,你很有可能站在那个高度,谁也构不到的高度,为此你一直在争夺,甚至采用阴险的陷害方式,你害了多少人,你有想过吗?”冰烟不禁想到了前身,这就是被活生生害死的,前身又何其无辜,甚至前身根本对冰旋造成不了任何危险,可冰旋只因为心中一点点妒心便害死了,又多么可悲可叹。
“你本不用用这些毒计害人,该是你的也依然是你的,可惜为了一点自己的私利你想尽办法铲除觉得对自己有危险的,甚至是看不顺眼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实在怪不得谁,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后悔了,你也觉得自己错了吧,害人终害已,你又有什么资格恨别人,你最应该恨的就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冰烟越说越眼睛越利,说到后来眸子冷冽,带着寒芒。
冰烟心中又何尝没有怨恨,被妹妹背叛而死,刚一穿过来,原身又是被亲姐姐无情抛弃害死的,两人的过往经历虽然不一样,但本质又有什么区别呢。凉薄的亲情,都是冰烟心中的一根刺。
她当初回京,虽然破坏了宁从安与冰旋的婚
事,可那都是宁从安与冰旋害的,两人婚事被破坏远远抵不了原身的死,她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践踏着原身的尸体,却还想尊贵无比幸福无比的生活,这是多大的笑话。
这一切都是为原身做的,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事会这么算了,可到了丞相府里冰烟不论出于什么,也没进一步做什么事,反而是方氏与冰旋步步紧逼。
冰烟不承认自己是多善良的,起码她跟很多人都一样,都被人欺负了,你指望她被打了左脸再凑上右脸吗?她没这么犯贱,说到底,她也算是瑕疵必报的类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起码若无方氏与冰旋开头,她恐怕也不会主动出击去害人,冰旋的种种,她奉行的是让其自食其果的还击方法,其实方式很棉软,很正常。
执迷不悟的到底是谁,冰旋到现在也根本没看清楚。
冰烟缓缓开口:“冰旋,你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宁从安爱你吗?或者说除了权势,他真的爱过人吗?你曾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
“他爱我,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边,只
有我!”冰旋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却无尽悲凉,眼眶泛红,眼含热泪。
虽然叫的欢,但她心理清楚,冰烟没有说错,宁从安爱过她吗?真的爱,难道能将她折腾到这样的地步吗?
冰旋浑身颤抖,突然间觉得天眩地转,回忆过去,她甚至不知道以前做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她哆嗦的趴在地上,呜咽着。
她现在一天也就是一顿饭,保持她不被饿死,原来美丽的容顔因为多次打斗,早被刮花,柔滑的肌肤变成了皮包骨,突显着眼睛十分的大,看起来十分骇人,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瘦小的毫不起眼。
她没照过镜子,但能想象自己的样子,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她期盼了多少年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与她越来越远,她哭了,痛哭失声。
冰烟站在那里,就那样垂眼看着她,然后转身就走。
门外媚霜与倾舞略有些紧张,看着冰烟毫发无损的出来,又伸脖子看看里面,听到冰旋的哭声,面上露出不屑,与冰烟离开了。
冰慧也想跟去,却在走上一步时,冰烟笑了起来:“冰三小姐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
冰慧有些尴尬:“这个…
…我也不清楚……”
冰烟意味深长的走了,冰慧站在原地,眸子却是不停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慧找到冰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旋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冰琪冷哼:“当然是她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