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话一落,整个大厅都一片寂静,皇子府的人看着冰烟的表情都流露出恨意来。
云苍、宁从轩与宁月面色冷沉,冰烟一如即往的淡定,只是心里却升起了波澜,昨天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具体她也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劲,现在越想昨天错露的地方越多,偏偏奇怪又合乎情理。
冰慧拉她来皇子府,想与冰旋与冰琪叙旧,别的心思有什么表面看不出来,但正常的样子似乎也只是她知道冰烟坐在评审席,自然比其它的人好与评审勾通,以冰慧的心机这种对自己有益处的拉拢,她不会放过,想借此找她多说说话很正常。
可是过程中,冰慧保持着正常的亲近,却也没有特别的地方,看起来平常,跟以前没有太大区别,便连与她说话时,眼中偶尔闪烁的算计都那样正常。
二公主宁欣恰巧来了,约冰旋去看比赛,出于什么心思不知道,不过事实上宁欣与冰旋关系不好,但曾经也多次出游过,现在又是嫂子与小姑子的关系,约冰旋这也正常,只是巧合了点?
刘明媚与刘儿看不来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正常的让人说不出来什
么,冰琪与冰旋的打斗超乎想象,但这事以前也发生过,也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似乎一切都太正常了,再加上冰烟对冰琪了解也不多,两人也就是见过一面,谈不上什么了解,也根本没看出来哪里不对来。
一切似乎都很合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冰烟声音冷漠:“昨天二公主请皇子妃一起看比赛,离开之前我记得皇侧妃曾经让下人给皇子妃准备洗澡水沐浴,怎么是谁也没接触到皇子妃?”
大厅的人表情都有些怪,刘儿白着脸,宁从安面色更冷:“你想的只有这个解释,还想攀赖谁,昨天刘姨娘身子不适,回去后肚子很疼,胎位不稳疼的叫了太医,府是都忙着她的事情,皇子妃的事情今天再准备也来的及,自然往后延了。”
“是吗?哪个太医。”宁月皱着眉开口。
“三皇妹不信也没有关系,昨天来了两个太医,还有一个药房的大夫,你想说二皇兄买通了?那便都将他们找来吧。”宁从安面容阴阴。
云苍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此时扭头看了眼还放在大厅的单架,不知道想什么,眼神越来越冷沉,幽黑的望
不见底,看着直挺着身子站在身侧的冰烟,忍住轻握她说的冲动,心里微微琢磨起来。
宁从安敢叫三个大夫前来,怕是刘儿的事情是真的了,这件事其它人也清楚,不过两位太医与大夫都请过来了,一看到人宁从轩与宁月面色更加不好。这两个太医一个是平时常给天南帝看诊的,一个则是与宁月宁从轩等比较亲近的,为人十分正直,也不投靠哪一方,不是有问题的。
另外一个药房大夫,也是京城三大药房之一,这大夫平时为人也很不错,十分受到京城百姓的喜爱,且三个人口风一致,根本让人无从怀疑,也不认为宁从安一晚上能买通三个人。
“除了冰烟,谁都没有单独与皇子妃见过面,而你不但有动机,而且有这个能力,在场最懂得毒的就是你与苍云,还有什么好说的。”宁从安今天特别冷静,虽然对冰烟说话时不时冷嘲热讽,但早已以一种看待杀人凶手与死人的眼神了。
表面上这些已经成立了,就算是在现代,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hk法律,但也足够起诉了,更何况现在表面证据成立,而且又找不出其它
反证的古代,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只要皇家一句话,不论有没有疑点,冰烟都是一死了。
冰旋待废不废,可宁从安没说,天南帝没发话,她还是三皇子妃,真正的皇亲,冰烟说到底只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身份上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并且就是这里的法律,便是杀害良民也是有罪的,更何况是皇家皇子妃,更是罪不容赦的事情。
连直接证据都没有,偏偏让人无法辩驳,成了证据确凿了,冰烟冷冷回视宁从安,就见后者,嘴角勾着森冷的笑意,眼中恶狠狠的杀意展露无疑。
宁从安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她万劫不复,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冰烟微握着拳头,脑子里急速变动,必要将疑点都说出来:“这里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臣女杀了三皇子妃,就算臣女与三皇子妃以前有矛盾,但这世上矛盾的人多了,谁会因此就杀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个前提,昨天臣女并不是主动前来,而是丞相府冰三小姐提议前来,若是臣女真有那个心,不会在这种突然而至的时候兴起杀人的想法,这样只会暴露太多的线索出来,没有谁会
这样傻。而这里是皇子府,臣女根本了解不深,皇子府里是否有地道通过柴房,从而通过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这些都有可能。昨天夜里既然府中刘姨娘身子不舒服,早来这么多大夫看诊,府里一片忙乱,谁又能保证这期间没人去过柴房呢。这样的信口开河,岂能定了臣女的罪。”
冰琪突然冷笑起来:“没有?昨天你与皇子妃说的话,我们都听清楚了,你们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