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刺客已经被折磨的面无人色了,全身血肉模糊,一双眼睛也瞎了一只,但是偏偏之前云苍喂给他的药,非但让他痛不欲生,感觉像是不断有人拿着硬物一块块敲碎他的骨头一样,那感觉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
然而他想要挣扎自救也没有办法,本来武功不凡,也有着内力加持的他,竟然发现这会根本使不出内力来,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力量。
而至于他全身上下血催模糊,露在外面都没有什么好肉,却不时云苍让人出的手,完全是这黑衣刺客自己弄的,这也是最让人看到而后不寒而栗的地方,他们亲眼看着这个刺客,痛苦大叫,本来刚正坚毅的一个汉子,在那里痛叫的,比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不如,就跟只知道哭闹的婴儿一样。
但他还偏偏不是最手无寸铁的人,他身上的痛苦,让他不得不借由其它的方式让他缓解这个痛苦,所以他浑身无力就在地上蹭,尤其在那些若有什么石子,或者因为刚才打斗,地上落了断刀片的地上,身子往上蹭去,一片片割着肉,不是他这个样子又能如何。
可是
每当刀划在身上的时候,那刺客本来痛苦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解脱的感觉,脸上表情诡异至极,便是再怎么见多识广的人,也都吓的面无人色了。
而在场神色比较平静的,也就只有云苍与冰烟等苍王府的人。
那大理寺王越,御史大夫展长风,刑部尚书刘长渠,他们倒是见识不少,平时在朝也自认为该见识的争斗阴私也见过了,可是这样直白血腥的事情,简直太让他们大开眼界了,三人以及后头跟着的侍卫,都不禁冷汗齐唰唰往下冒,那些天旋帝的外庭侍卫,面色也有些不对。
对于他们这些给天旋帝办事的,有太多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了,他们私刑不少,甚至为了审人,还不断的研究各种刑罚,就是为了将来不会被难住,可是这种自己自损,脸上又带着解脱神色的,偏偏做着让人感觉恐怖的事情,还是头回见到。
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外庭侍卫等身为天旋帝的人,本来做的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对于云苍的手段,虽然也有些意外,也觉得那两个还活着的刺客还不如死了算,倒是有点点同情了,
可是却也十分好奇,要知道这种手段,对于他们也是有好处的,若是真是那药丸起的效果,若是能得到药方等帮助的话,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曹行微敛了神色,状似无意看着云苍与冰烟,神色里有些闪烁,心里却是暗中记下了,这件事情,云苍使出来,那必然也是要让天旋帝知道的。
而且也没有人怀疑什么,云苍与冰烟可都是鬼面神医的徒弟,那鬼面神医最早成名还是毒呢,这些都很正常,落到这人手里,这两个刺客也真是倒了霉了。
在场的人里,脸色最不好的就是刘长渠了,他原本被冰烟指使着,不情不愿的给刺客上药,也不知道是上的什么药,血很快就不留了,然后这些人就发作了,最先扑过来的刺客,直接扑到了刘长渠面前,刘长渠原还以为要对他不利,正待尖叫着将人拿了,那人面上一个刀柄已重重打在那人胳膊上,再一个反弹,“嗤啦”划了那人胳膊一下,血瞬间又喷出来了,刘长渠挨的近,又蹲着,血全喷到他脸上与上半身了,当时给他惊的就重重向后一倒,坐了一个屁墩,疼的他整个
脸都扭曲出来了。
这不没完呢,那本来就是把断刀,又没人使着,都是巧合,那刀刺完人,直接落下然后重重朝刘长渠砍来。
刘长渠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他来不及起身了,就着现在这个姿势,脚下急蹬着往后,双手快向后来爬去。
“啪!”
“吸!”
“啊!”
刘长渠吓的浑身都被汗浸湿了,他猛然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他立即吓的一回头,那断恨竟然就卡在他双腿之间,就差一点点,就直接要砸上他命根子了,那断刀可是直刺入地上的,可见其力疼了,这要是刺入身子上,刘长渠那地就算废了。
刘长渠吓的浑身僵硬,本能的不受他控制的颤抖着,刘长渠吓的立即要往外爬离开,然而那刀倒也锋利,他往外爬那么一下,本来他不动,那刀也伤不到他,这时候他吓的慌不择路,自然是没办法计算的,他这一爬身子发抖,反倒是蹭了上去,也好在他往前爬了两步,就这一下,那刀顿时在他大腿上划了一道,血便顺腿往外淌,闻到更猛烈的血腥味,刘长渠更是吓的浑身哆嗦了,可是越是这样,他身
子动来动去,那刀在他腿上划的道道越多,倒是不如第一次划的伤口大,便是架不住伤口多啊,那血倒也没流多少。
刘长渠带来的下人也都吓傻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过去扶着刘长渠。
刘长渠却是浑身酸软,脚都站不直着,若不是两个人尽责费力的扶着他的话,刚一起来,他就得又趴下去。
刘长渠面色惨白惨白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