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一听,直接伸出双手来捂着脸就哭,倒是把人都弄愣了,有些直接便安慰道:“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啊,这是有什么委屈啊,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
“是啊是啊,若真是提亲这本也是好事,怎么弄成这样子,这没必要啊,都退一步吧。”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丁爽冷着脸,那微勾的唇,看起来也是冷笑意味十足的。
尚氏却是抽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压的眼睛有些红了,这才放下来,微微抽了两下:“丁小姐,你和前儿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可是你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将我前儿弄成这样,甚至于要毁容的地步吧。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就想一笔带过吗?我前儿现在这样子,以后不好再娶妻了,又要谁来负责,你这可算是毁了我前儿的半生了啊,丁小姐不同意,这也无所谓,不过这件事,不向丁府讨一个公道,我们兵部尚书府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尚氏面上还有些恨恨,一眼心疼望了眼程前。
众人这才注意到低着头的程前,就见程前左边脸上已经肿起来了,有几道红痕,而中间最严重的那一道子,看起来颜色很重,带着几分瘀青,而且占了小半张脸了,这若是真的不能消下去的话,这可不是将人毁了吗!
要知道,在这大陆上的各个国家里,有些不像是游牧民族那般的粗性猜野,像天旋国天成等国,即便有不少将士上阵杀敌,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伤痕,可是对于一些文臣来说,身上哪里有什么残疾,那是不能当官的。而程前这疤痕若是落下了,就算他真考过了科举,但是被放去殿试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因
为显得面目可憎啊。
当然这个程前的水平,参加科举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这若是毁容,那对于程前的影响就不可谓不大了,甚至是影响人后半辈子的事情,所以丁爽拒婚,最多她愿意占着自己的恶名也就算了,还将程前弄成这样,那这个女人可真就让人觉得不可理欲了,这丁爽本来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给人带来伤害了。
程前有没有才学,能不能考上是回事,可是你这样毁了人程前的前途以及可能,那便是你千大万大的错误了,尤其是在之前程器被天旋帝当众斥喝了,暗意是不许程器考科举,只能走武将一门路子,程器那样恐怕还不行的情况下,程前再如何不行,那也是兵部尚书府的希望啊,丁爽再来弄这么一次,这可不是将程府的希望都断送了吗?
等着程南再有其它的儿子降生吗?不知道要多久呢?若是庶子什么的,又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严重性不可谓不高啊,丁爽这一招可算走的太臭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裕王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的。
丁爽之前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作的,她自己也承受了压力与痛苦,可是若这天旋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头上,裕王也不会坐视不礼的,到时候不显得天成国低人一等吗?
可是在程前露出脸上的伤的时候,裕王该说的话都给堵住了,程前的伤兵部尚书府说不容易好,没说完全不会好,可是那几分不能好的比例也让人头疼啊。
一个未婚女子,本就不该谈及自己的婚事,可是因为两国离的远,现在这信怕是还没有送到天成国呢,再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本来拖着双方谈完合作了,到时候丁府愿意怎么处理也就怎么处理了
,时间拖的久了,丁爽可能也就没有事情了。必竟这事传到天成国,是的,肯定也会引起舆论来,到时候丁爽少不得也会被拿来当笑话说,可是到底丁府在天成国有地位,这事还不是完全不能处理的。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丁爽将人给伤着了,再有理也变没理了,若是再影响别人的仕途的可能性,将来娶妻的可能性,那丁爽还真是不想嫁都难了。
这个时候裕王要说什么,跟苦主拿身份压着,让他们不要乱来吗?可是也不要忘记了啊,这里可是天旋国啊,真要是这样,裕王怀疑到时候他要离开天旋国会十分的苦兮兮加憋屈。
本来也跟裕王没有关系,他还真是不能说的。
可是看着丁爽这样,裕王心里也是无奈,他跟丁府梁王府关系是不咋好的,该说的,裕王觉得之前提醒丁爽,他该做的也都做了,他已经问心无愧了,这个时候更是能闭嘴就不说话了。
程南此时却是看向裕王道:“裕王,本官想书信一封给天成国的丁府,还望裕王能给个法子送信才好,这件事便是裕王不帮忙,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本官的嫡长子,若是因此影响了未来,本官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为他讨个公道的。”
裕王微微抽着嘴角,到底还是要牵上他了,这事他怎么做都是里外不是人啊,他怎么会担这样的事情,裕王没直接说话,反而是顿了顿了,想了下,这才又说话道:“本王看程大人还是有些激动,丁小姐现在也正在气头上,还是应该坐下来慢慢的谈,这其中还是有着不少误会的,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争个长短高低来,都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本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