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烟睐了云苍一眼,道:“说什么呢,说到底啊,我与丁爽的矛盾,也是被人从中做梗弄出来的。我多她一个敌人不多,但是多一个朋友也不算坏事。现在她对钟眉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再者我们也不是真的是什么不供戴天的仇恨,恰恰相反,因为钟眉这一搅和,我们之间多了许多的矛盾,说来我们都是受害者。”
冰烟又往外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走走停停,跟往日都没有什么区别,她叹息一声:“说起来,丁爽更惨,当初她是念着一分情宜来天旋的,若非如此,说不定也没有今日的事情。”
冰烟可以对仇人不折手段,可是对于她看在眼中的人,心里到底还是有着一份柔软。这也是就算是丁爽将她当成仇敌的时候,闹的敢过份,冰烟也最多就是惹到她头上反击,而后不闻不问,心里也是对这件事有些过不去。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手指却是慢慢刮向冰烟的手心,冰烟安静了一会,脸上就慢慢红了,往常做这些小亲密的时候,云苍大多是在家里,那少不了又是这个那个的,她脸顿时就红了,有些不满撇了云苍一眼:“做什么呢
!”
云苍平时笑的时候,最多的也只是在冰烟和团团面前,只不过他的笑容依旧不多,大概是从小他的经历吧,想让他变的跟开口大笑人的性格,就算是遇到至爱,这样也不可能。
此时他却笑了,眼神柔柔切切,带着迷人的缱绻:“你无需这样想,以丁爽的性子,她就算是在天成国又如何?家人能护着她一辈子吗?她总要学会成长起来的。再者说了,若没有这一次,丁爽还不知道身边的至亲,还有这样的邪恶用心,说起来像是我给自我找借口一样。不过就是这样的,有舍有得,你又怎么知道,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有另外一番机遇呢?”
冰烟心里确实不好受,只不过她也不会想让这样,让云苍跟着一起不好受,便也让心情恢复过来,笑着道:“这个程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比起他那弟弟却是强了不少,他这般给自己铺路,将来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步,希望他也念着亏欠丁爽的,将来懂得感恩才是。”
程前的身世说起来还真是挺可怜的,当年其母身死,没多久程南就耐不住寂莫娶了继室尚氏,噢,也不说耐不住不太久的
时候,最起码是拖到了丧期结束,也就是一年尚氏就进了门。随后没多久便生了程器,程前跟程器的年纪相差不大,程前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冰烟是不知道,那样小的年纪,程前是怎么懂得韬光养晦,而且看清楚尚氏的真正用意的,不过古代孩子心智比较成熟,程前在那样的环境下,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又没放松自己,甚至用纨绔之名,青楼常客这样的恶名努力到现在,狠狠打落了程器一次,心智忍耐力都不可小窥。
这事若是尚氏和程器早有准备,程前还真不太可能成功,可惜程前的坏名声也太根深地固了,所以至今还没有人怀疑过程前,不得不让人惊叹一声。
尚氏急晕过去,被程南让人送回府里了,后来他与京兆府尹私下见了面,自然又不少了一番的询问,京兆府尹也表示出一番很无奈的样子,叹息道:“程大人啊,本官也不想这么早提审的,只不过昨天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随后本官让人记了证词,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连贵府的公子都承认了,这样的情况下,本官想不定案也不成啊。”
“器儿认罪了?”
程南一听,眉头狠狠挑起来,心里窝着的火当真是无处可发了:“那本官可否见见那不孝子。”
京兆府尹很好说话:“这是自然的了,程大人里面请。”
程南沉着一张脸,跟着京兆府尹来到牢房,程器的牢房并不严固,他这案子在京兆府尹这还不算什么,算不得重机要犯,所以跟其它的犯人关一起,只是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的不好了,程器这个正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程南心里一紧:“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全德笑笑:“程大人放心,程公子应该是无碍,只不过听说程公子吃不惯这牢房的食物,已经饿了几顿了,怕是现在不大好受吧。”
程南手中拳头握了握,等完全松开时,才冲着全德扯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本官想与这不孝子说会话,不知全大人可能行个方便?”
全德一摆手:“程大人请便。”说罢,全德双手一背,转身就走了。
虽说这程南和全德都是皇上这一系的人,可是谁说同一系的人中,就没有矛盾呢,谁的心里都有些小计量的,全德是没说错,这件事在程前的婚礼上闹出来的
,所以这事全德就得秉公处理,而且还在有人觉得应该加快处理的时候,也认同的加快处理,结了案子。
按全德的处理,这样的案子可不像重杀人犯那样需要上报到天旋帝那里,就算是天旋帝知道了,也只是听听啊啊不会处理,全德处理上当真是找不到错处的。
全德身为京兆府尹,与尚氏都是三品官,可是六部尚书的权力可比京兆府尹这个京城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