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这么可能?王爷,你就不要与下官开玩笑了。”陈道明却是摆了摆手,显然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安启陵怎么说,也是当朝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嗯,的确不算是盗。大人自己也说了,这是朝廷赈灾下来的银两与大米,而本王又受了皇上之命,过来督查这赈灾的情况。本王见这些灾民饿得荒,本王心下实在心疼这些百姓,便让下人将这些银两和大米一早便分发出去了。却是忘了和大人说一声,大人不会怪罪本王吧?”安启陵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就能将这些随从与自己绑上关系了。
“您是说,这些盗匪都是您的人?”陈道明自然也是知道这安启陵的心思,他无非就是想为这些盗匪开罪,让他将他们都无罪释放。
“是啊,这些都是本王的人。怎么?他们受命与本王,替朝廷分忧,将这些赈灾银两和大米,分到了那些灾民的手上。大人你还要判他们刑吗?莫不是,陈大人也想给本王定个盗窃的罪名?”安启陵看着那陈道明道,他就不信了,他不过是一个小
小的冀凉巡抚。为了这五十万两白银和大米,就敢得罪他这个当朝的王爷,给他定罪。
“哦,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放人,这就放人。”那陈道明给旁边的几个官差使了个眼色,那些官差便将那些随从身上的刑具都扯了下来。他看着这些随从与文钦钦等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有恃无恐,思来想去,也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了。
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若是他想定这些随从的罪,就必须带上安启陵。的确,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但是他陈道明还没有这个胆子来定王爷的罪。这五十万两白银和大米,看来是贪不得了!
“哼,这样还差不多。”文钦钦见那陈道明将那些随从都给放了,这才冷哼了两声。
“哈哈哈,陈大人,可真是个识趣之人。”安启陵拍了拍那陈道明的肩膀,要不是因为迫不得已,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倒是想看看,这陈道明的胃口到底有多大,这嘴脸到底有多丑陋。
“王爷过奖了,既然这些都是王爷的人,下官怎敢定罪呢?既然这案子结了,王爷要不到下官府中稍作片刻,
下官给王爷重新安排住处?”陈道明连连拍着马屁道,这之前不是不知道安启陵是王爷嘛,这才安排了陈府的阁楼给他。既然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能如此简单的安排了。
“不用了,等会我住在我原先来的那客栈就行了。”安启陵却是摆了摆手,现在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就算住在陈府,他们也会小心心事。
“这怎么行呢?那客栈那种小地方,让您住了岂不是委屈您了?我这府上有空的院子,我等会就让下人去重新打扫。这接下来的日子啊,安王您就住在我这府中,让下官好好招待你。”陈道明说罢,便让下人现在回府中去安排。
“嗯,那也行吧,那就有劳陈大人了。”安启陵见他如此热情,那也不拒绝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与这陈道明,还有许多要接触的地方。
之后将那些随从接回到了客栈了以后,便将他们重新安顿。那陈道明让人回了陈府,重新整理了下安启陵等人的行李,便让他们搬进了巡抚的大院。
“这狗官的宅院,可真不小,不知道比那陈府奢华了多少。”文钦钦跟在
安启陵的身后,看着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还有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下官也就对这住的讲究些,所以特地找了建园的师傅来修造的。”陈道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带着安启陵等了进了一个院子。那院子的牌匾上面写着‘居雅阁’三个大字。
进入了局雅阁以后,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周围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再往前走几步,逐渐偏向北边。周围也是越来越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这住的地方,可真是妙。”文钦钦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些构造都毫无违和的融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奇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景观。
这居雅阁的主院,便是一个阁楼。主院旁是三三两两的
屋舍,高低不齐。进了屋子以后,第一楼倒是没什么惊奇的。上了二楼以后,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右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到外边的阳台上,一眼望去,倒是能将整个府门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