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南朝的军队很快就攻到了冀凉城。安启陵命人开了城门,下了城出去迎战。此时他换了一身银色的盔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
“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死若星辰,生如朝露。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托体山阿,同化苍梧。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汝心之内,容我永住。”远处好似传来一阵阵歌声,忽近忽远,飘渺不定。
安国的将士架起了大鼓,敲鼓的声音即使是在城外也能得十分的清楚。在楠灯迟身边的一个将士见状,对着身后的几名将士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南朝兵这边也架了打鼓,还有人吹起了号角。
号角的声音与鼓声混在了一起,安国敲鼓的人见状,更是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敲。这敲鼓是为了振奋自己军队的士气,当然都想比对方敲得更向。
“剑!”楠灯迟高喊一声,很快就有人递上长剑交给了楠灯迟。
楠灯迟接过长剑,一袭戎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
无处喘息。
“安启陵,你可下来与我一人决一死战?!”楠灯迟长剑指着对面的安启陵,问他道。
“皇上……”文钦钦听罢,眉头一皱,看着他想说些什么。
楠灯迟却是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不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他。
“有何不敢?!”安启陵冷哼了一声,从旁边的将士手里接过长矛。双腿一夹马肚,便迎了上去。
“你们几个看好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冲上前去。皇上的安危,务必放在第一位!”张长生对着身旁几个将士吩咐道,虽然皇上从小习武,但是安启陵也不是吃素的。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凡是都有个万一。
“驾!”楠灯迟也猛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身下的马儿吃痛嘶鸣了一声,便也冲了出去。
双方的军队就这样看着两人厮杀,这将领的对峙他们也插不上手。若是谁败了,往往也关系到这场战争的胜负。
“若是你输了,你就永远离开文钦钦!”楠灯迟手中的长剑朝着他刺去,眼里满是怒火。看得出,他将昨日的怒气积攒到了今天。
“我是不会输的!”安启陵唇角微抿,手中的长矛举起,
与他手中的长剑相撞,发出‘哐当’的一声声响。
“今天,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了。”楠灯迟说罢,拿着长剑的手顿时一用力,便将他的长矛往下压了去。还不等安启陵反应过来,他手中顿时又出现了一把银色匕首,朝着他脖颈挥了上去。
安启陵见状,连忙双脚一蹬,从马上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地上,倒也躲了过去。两人僵持不下,文钦钦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这一个是他心爱之人,另一个是她救命恩人,不管是谁死,她都不希望看到。
一时之间,楠灯迟倒是占了上风,处处打压着安启陵。
“你为何不用全力?是瞧不起朕?”楠灯迟眉头却是微皱,他与安启陵交手这几个回合下来,明显发现他根本就没使出全力。
“不是瞧不起,而是不需要。”安启陵低声说道,趁他分神之际,手中的长矛朝他腹中刺去。安启陵连忙用手中的长剑去挡,却还是被刺中了一些。鲜血却从他腰间留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银色的盔甲。
“弓箭!”张长生一直在盯着两人,见楠灯迟受了伤,便将身后背着的长弓拉了起来。身旁的将士连忙将利箭递
给了张长生。他将利箭放在了弓弦上,对着了安启陵。
“张长生,你做什么?!”文钦钦挡在张长生面前,他这是要乘人之危?!
“走开!我不能让皇上出事!皇上要是出事,我们南朝国就完了!”张长生看着文钦钦不由得皱了皱眉,皇上对她是一步一步的退让,处处包容她。她倒好,一心向着别人。要不是皇上救了她,她早不知道该死几次了!
“我也不能让你杀死安启陵!”文钦钦毅然的看着张长生。
“你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杀了你!”张长生心下一怒,将利箭对准了文钦钦。
“小妹,你做什么?现在可是杀了安启陵的大好时机,你不要在任性了!”文万安生怕张长生会真的一箭射杀了文钦钦,没想到这都到了生死关头,她竟然还这般护着他。
“你!”张长生被文钦钦简直气到不行,他本就是一介粗人。要不是因为皇上的关系,他怕是真的早就杀了她。他紧握着手中弓弦,这安启陵必定得除之!
“来人呐!将她给我抓住!”张长生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既然不能杀她,那就将她压下去。
“张长生,你不能这样做
!不可以他!”很快便有人上来抓住了文钦钦的胳膊,将她扯到了一旁。她不断的挣扎着,但是力气哪有那些大汉大,只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