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有些恼羞成怒,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抢了一般生气。当即打了一个招呼,安排近身的小侍好生将各位大人送出府之后,便独自策马追去了郊外。
在郊外,远远地,他便看到安逸寒拉扯文钦钦的手。二人正拉着一匹马,文钦钦正好奇地看着这匹乌黑的宝马,将手伸到它头上轻轻地抚摸。那马也似乎通着灵性,低下头在文钦钦手上蹭着。
安启陵直接跳下了马,走到皇帝面前,一把将文钦钦拉回自己身边。
文钦钦满脸诧异,却见安启陵一脸恼怒道:“你擅自离席,成何体统!”
安逸寒踱步而来,直直地看着安启陵,冷然道:“怎么,朕想要王妃陪朕出来转转,安王竟是如此小气,连这也不肯吗”
“皇上哪里的话,只是钦儿从小便娇生惯养,在我这儿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故其脾气也刁钻地很。怕其不知轻重,惹怒了圣驾。”安启陵上前一步,严严实实地将文钦钦挡在身后。说道此处,又顿了顿道:“更何况,臣向来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文钦钦见势不妙,便轻轻拉了拉
安启陵的衣角。还不等他开口,安逸寒却是轻笑道:“哈哈,是朕考虑欠周。既然如此,那朕就把时间留与你二人吧。”
安逸寒说罢,纵身跃上了马背,一夹马肚便扬长而去。
“我们回去吧。”文钦钦见安逸寒走后,单独与安启陵在一起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低声道。
安启陵将她拉到了马上,就在二人行至半山腰时,突然从林中流窜出一帮蒙面之人。那些蒙面人个个手持武器,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见两人落网,便向着二人冲来。安启陵一挥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拦在了文钦钦身前,大喊到道:“我来拦住他们,你先跑!”
文钦钦想帮忙,奈何自己之时一介弱女子,在此只会拖他的后腿。便也不多说,急忙拉过缰绳策马狂奔了起来。
安启陵见文钦钦跑远了,便放心地抽出刀剑,与眼前黑衣人大战起来。
而文钦钦沿着回去的路途飞奔着,谁知行至一半,马便被两边早已布置好的绳索绊倒,她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早已埋伏在此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文钦钦见势不妙,便只能站起身,弃马狂奔起来。一行
黑衣人便齐齐开始追赶,这本就是一条死路,不一会儿,黑衣人便将文钦钦逼至悬崖边。
望着险峻的峭壁,以及峭壁下涛涛的江水,文钦钦回身看了一眼紧追而至的黑衣人,一咬牙便纵身跃下,掉落到江水之中。
经过一场大战之后,安启陵倒是顺利逃脱,却也受了不少伤。担心着文钦钦的安危,他便没有再多停留。也没有像黑衣人多逼问,径直向安王府赶去。
然而,当他浑身是血地赶到安王府之时,人已经散去。一片杯盘狼藉,只剩下自家的小厮在忙碌整理。
看到安启陵浑身是血的样子,管家都吓坏了,赶忙扶过自家主子。
安启陵面对管家的关心,却是一挥手拒绝了管家的搀扶,急急地问道:“王妃回来了吗?”
管家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安启陵更是着急起来,便满府寻找起了小翠。等到看到小翠在收拾今日跳舞时所穿的衣物时,他便赶过去一把抓住小翠,急急地询问着文钦钦的下落。
等看到小翠也茫然的摇头之时,安启陵便更是绝望了。
他不顾着管家的劝阻,受着伤便又骑上马回身去寻找,还命
令整个安王府的侍卫四散开去,跟着一起搜寻。
然而,忙碌了整整一天,到安启陵的整条衣服都几乎被血染红之时,他们还是没有文钦钦的哪怕是一点消息。
当晚,安启陵黑着脸躺在床上。管家从宫中请来了太医特地为安启陵诊治,一旁的奴婢哆哆嗦嗦地替安启陵包扎着伤口。
他忽得就想起那天,文钦钦温柔地为自己包扎的样子,一瞬间便更是恼火起来。
现如今文钦钦不知去了何处,更是生死未卜。按理来说,这本就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本不必如此挂心,甚至该幸灾乐祸。然而他就是狠不下心,反而却是满心的焦虑与担心。
当天晚上,安启陵去了文钦钦的房间。躺在两个人共同睡过的床上,往事一幕幕,从两个人小时初遇开始,到之后的男装相见。直到那天他十里红妆娶了他,偏偏却是为了复仇,得知此事后的她甚至没有多愤恨,只是淡淡地跟在自己身边。
闭上眼,面前皆是她穿着红衣的样子,灼灼而艳,就那么舞进自己的心里,又或是她在烟花之下,一鞠躬祝贺自己万寿无疆。
无论哪个记忆,皆是美
好的,而现如今文钦钦不见了,便更是让安启陵百爪挠心起来。
第二日,顶着黑眼圈便早早起来的安启陵,听着手下的人报告说没有找到王妃之时,更是气得直接摔了碗。激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