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用那双如深井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文钦钦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掰开了安启陵紧握的拳头,安慰般轻轻拉住。
安启陵终是松了口,轻轻一低头:
“劳烦皇上担心了,弟弟身体并无大碍。”
皇上笑了笑,道:
“那便好,弟弟这几日回去便休息着,不要轻易走动,免得伤势恶化了。”
说完,安逸寒便满眼深意地看了安启陵一眼,踱步离开了。
等到安逸寒彻底走远,安启陵才呸了一声,冷笑开口道:
“不要轻易走动?怕的是我将刺杀这事泄露出去吧。”
文钦钦扶着安启陵,缓缓道:
“王爷势利尚不稳定,不可轻举妄动,不如就趁着这些日子好好养伤吧。”
安启陵虽不甘,但想着文钦钦说的也是事实,便只能点了点头,在文钦钦的陪伴下进了马车,几人一起向安王府而去。
回了府之后,太后派来的那些太医都早早在府中候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又是一通折腾,纷纷感叹道:
“王爷,你这伤着实惊险,幸好处理得当,不然怕是性命难保。”
安启陵得意的笑了,那是,自己
可是有这京城闻名的神医钦钦的救治。
文钦钦站在一旁,看着安启陵满脸得意的表情,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明白他有什么可高兴的,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安启陵的伤在文钦钦的照料下愈合得很好,再接下去只要好好的养着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回府之后,安启陵被皇上强制放了假,便也顺势在家中休息着,与在避暑山庄的卧床难动相比,安启陵此刻便是能稍作行走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于是他便每日起床之后,在院子中小转一圈恢复身体,然后就去想着办法纠缠文钦钦。
文钦钦被他烦得没办法,尾巴一样到处跟着。又害怕他伤口忽然裂开或是发炎,这几日也没有去医馆,而是在家里陪着安启陵。
两个人读书作诗之外,见着安启陵实属无聊,文钦钦也会为他抚琴跳舞。
虽然被从小养在深闺,但是文太师对文钦钦的功课是一样没落下,她从小便弹得一手好琴,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
于是文钦钦抚琴之时,安启陵便在一旁喝着茶欣赏,若是兴致来了,还会命人取过自己的萧,与文钦钦合奏一曲。
二人抚琴吹箫,倒是高山流水的默契和谐。
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安启陵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不去上朝,但也开始每天处理公务。
见着时机正合适,他便在府中接见了安国的皇子公子苏邯
公子苏邯的母亲是安国的公主,嫁到陈国之后,生下了公子苏邯后便去世了,导致了他在陈国没有什么地位,更是没有人的庇护,好不容易艰苦地长大了,却是因为不受宠爱而被送到安国当了质子。
安启陵接见他,自是为了得到邻国的支持,自公子苏邯来府之后,安启陵便亲自到门口接见,更是备了尚好的茶请他品尝,又带着他逛了一圈安王府,看了看他平时收藏的那些珍惜宝贝,可谓是尽足了主人的礼仪。
二人客套完毕之后,便是入了书房谈起了公事,安启陵这次接见公子苏邯,目的很明显,便是想得到邻国的支持。
两人谈了一会儿后,公子苏邯偷偷向安启陵透露到,其实这几日陈国公子与陛下也是来了此处。
安启陵笑了笑,又替他满上茶,却是在心中特意留心做下了准备。
就在两人差不多将公事谈完的时候,文钦钦端
着糕点进来了。
她笑吟吟地走进来,将糕点放在桌子上,低头道:
“两位请慢用。”
公子苏邯却是被文钦钦的相貌惊呆了,直呼起来:
“王爷,想不到你府上还有如此好看的,比我在陈国看到最好看的歌姬都要美上好几分。”
安启陵听着公子苏邯如此直白的夸奖,倒也没生气,只是笑吟吟地说道:
“公子过奖了,这是我的妻子,文钦钦。”
一听这便是那文太师的小女儿,美到整个朝廷都出名的文钦钦后,公子苏邯赶忙站起来行礼道:
“王妃失礼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文钦钦只是抿嘴轻轻地笑了,跟着安启陵坐到一边。
听闻那陈国是著名的以舞蹈出名的国家,传闻那里的舞姬,跳起舞来是能让人神魂颠倒,技巧高超到能够夺人心智。
文钦钦从小启蒙的舞师便是陈国人,整个身体既能柔软如水,又能坚硬如剑,也正是由于这样优秀老师的教导,文钦钦才能在那日的寿辰上跳出如此倾国倾城的舞蹈。
那舞蹈老师课业之余,便总是同文钦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