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邓温婉和安启陵之间只剩了书信来往,不过随着年月渐长,两人不再是一句话就送一封信过来,而是会写近况,会写很多话,好几张纸都装不下。
邓温婉总是将安启陵的信小心翼翼地保存好,收到盒子里,而且没有接到来信的日子,就读读以前的写的,总会觉得小时候的话真是好玩。
“小姐信来了!”月儿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就已经全府上下都要听见了,此时的邓温婉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儿,已然长成了十四岁的婷婷少女。
“哎呀,月儿小点声。这要是让人听了去,也得笑话我了!”邓温婉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着,但是连忙就起了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抢过信道。
“月儿不是高兴嘛!快看,看完月儿给你去送信。”月儿自然是知道自己家小姐的心思,说完朝着邓温婉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这丫头。”邓温婉看着月儿有些无奈,这些年都是月儿照顾她的起居,所以她也把月儿当成了亲近的人。
邓温婉笑着拆开信,遒劲的字体赫然于眼前,安启陵的字真是越发好看了,想必此刻应该更加高了吧。
邓温
婉看完信,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原来安启陵十分思念她,约了邓温婉半个月后的百花节见面。她将信收了起来,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一家是不能回皇城的。但是这几年下来,她对安启陵的思念也是日渐加深。她也想见他,看看如今的他长成了怎样的英俊男儿了。
邓温婉回了信,告诉安启陵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赴约。
邓温婉自然不愿意错过和安启陵见面的机会,但是又不知如何和父亲开口。以她父亲的秉性,定是不会让她一个回皇城。所以就只能,偷偷的溜出去了。
等天色渐黑的时候,邓温婉便换了一身装扮出了府中。月儿早就为她备好的马匹,停在府外。上了马车,一路倒是十分顺利地进了关内。
到皇城的速度显然要快一些,因为这几年下来邓温婉早就习惯了外面的艰苦。路上停顿的次数很少,再加上马上就可以看到安启陵了,自然都是着急赶路。五六日便到了皇城,
回来的第二日便是百花节。
百花节这天许多男子女子会把自己的信物挂在姻缘树上,若是能互相拿到对方的信物,刚好又是一男一女未娶未嫁,
就代表有姻缘。
邓温婉也是从安启陵的来信上知道这些事情的,毕竟离开皇城太久,这些风俗习惯还未曾听说过,所以两人约定的地点正是这有名的姻缘树。
而关内的的另一边,其中一家客栈,邓世昌正端坐在姬相的会客厅中,。厅内坐着的还有大臣,有的居高位,有的却是些无名之辈。
邓世昌抿了口茶,对着众人说道:“众位今夜原意前来,邓某感激不尽,他日腾达必然不忘在座的各位。”
“邓大人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荣华富贵都是同享,这该有的想必邓大人也不会少了我们。”其中有人笑了笑,看着邓世昌说道。
“放心吧,整整八年,皇上让我戍守边关。可是边关一直太平,有何可守,我知皇上已经开始对我起疑,回城之后居然还想削弱我的兵权。此刻我手里握着整个安国大半兵力,此时不反更待何时。”邓世昌说着,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邓大人,你这些年在皇城中安插的内应我都一一做的妥当了。而且潜伏了这么久,大家也早就等不及了。如今朝政被文太师等人
把持,我们的人一直不受重用,要不是还有邓兄你的照拂,恐怕我们早就被排挤出朝廷了。”
“就是,文太师仗着皇上的恩宠,日日上奏我们的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要被他捏着不放。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活。”
“是啊,这文太师欺人太甚,其他那些官员也都附和他,皇上都开始不信任我们了。”
“就是,就是……”
房间里一阵嗡嗡地讨论,让邓世昌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邓世昌等这一天等了八年,当年皇上一道圣旨就让他愤愤不已,为何他一门忠心耿耿,却要受到排挤。为何皇上对他竟然如此不信任,这些年的忍辱负重让他从生气变成愤恨。便暗暗发誓定要让他们臣服于他,让他们知道安国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
想到这里,邓世昌不自觉握紧手中的茶杯,发出“咔咔”的声音,几乎要将其捏碎一般。
而事实上,他却不知道,皇上并非不信任他,也并不是向其他人所说排挤他们。只是他们确实做了不法勾当,引得皇上不满。但是碍于是邓世昌引荐,不好直接贬官,只好不重用罢了。却不曾想出现了
如今的种种误会,但是这误会确实再也解不开了。
而邓温婉来到皇城的大街上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曾经熟悉的商贩和店铺几乎都换了个新,又或者是当时太小压根不记得这些。总之对于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