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对他说明和你无关的。”邓温出声说道,但是心里已经焦急起来。
“这样吧,给你找马车不是难事。但是姑娘家晚上还是不太安全,我让小二送你回去吧。如果姑娘不嫌弃,就用我的马车吧。”老板犹豫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嗯嗯,那就听您的,有劳了。”邓温婉听罢,便点了点头。
说罢,店小二便关了店门,带着邓温婉来到后院。准备好马车以及一些点心,让邓温婉路上吃。
邓温婉为老板的细心感到惊讶,不过既然是安启陵的熟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来,于是欣然接受了这番好意。
夜晚的行人已经零零星星没有几个了,就剩下刚刚叫卖的摊贩,此刻正在忙碌地收着自己的东西。邓温婉透过马车的缝隙看着路上的情景,又想起刚刚安启陵的话,脸不自觉地又红了。
“你们是什么人?”一阵马叫声伴随着小二的声音一起想起,马车顿时停住,邓温婉差点被掀了出来。
还未等邓温婉开口,一道身影闪过,下一秒一把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乖乖跟我走,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有命
活到明天。”黑衣人凶狠狠地说道,但是并非真的要她的命。
邓温婉只得识相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言,黑衣人将打晕的店小二踢下马车,便一路驾车朝飞奔而去。
马车行的很快,兴许是怕邓温婉看到他们,马车里的黑衣人便将邓温婉的双眼用黑布条蒙上,料想一个女人也不会什么武功,定然跑不了。于是随意将邓温婉的手用绳子绑起来,便出了马车。
邓温婉本就疲乏,再加上这一路的摇晃和眼前的黑暗,很快就撑不住要睡过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邓温婉直觉浑身酸疼,双手已经麻木地不像是自己,于是勉强撑着马车坐了起来。此时已经是深夜,马车似乎停在原地不动,只能听见蛐蛐的叫声和偶尔的几声蛙叫。
“老兄,咱们这押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还真是第一次干这行当。”似乎是其中一人不屑地问道,好像做了什么了让自己觉得丢脸的事情一样。
“别嚷嚷了,有人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办事,哪里管她是谁。不过这女人长得倒是标致,我听说是邓将军的千金。”另一个人一边打磨自
己手中的长剑,一边说道,还朝着剑锋处吹了口气。
“可不是吗?还什么邓将军,我听说他早就反了。这世道要么要变天,要么从此以后就没这号人物了。”那人也不知道是从那打探来的消息,说着还不断的摇了摇头。
“真的假的啊?怎好端端的怎么就反了。难道是关外的风吹得他受不了,所以想坐龙椅了?”
“哈哈哈,那龙椅岂能说坐就坐。怕是他啊,没这个命咯。”
邓温婉恍恍惚惚之间竟然听到了这些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猛地摇了摇头,略微清醒一点才发现她听到的是真的,怎么可能?邓温婉此刻已经丧失了理智,她不相信,一向忠心耿耿的父亲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一些零星的画面却突然在邓温婉的脑海中浮现,当年离开府去关外的时候,父亲就说过:“等我回来,一切都将不一样。”
那时候的她以为父亲只是因为留恋这地方,觉得走的时间太久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邓温婉想到,最近父亲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深夜都能听见府中下人忙碌的声音。她以为只是父亲忙碌,很多事情忙不完所以需要
如此,谁知道竟然是在准备谋反之事。
怪不得父亲近日不让自己出门,邓温婉此刻已然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父亲反了,那么包括她在内所有邓家的人,此刻已经是安国的敌人。
那么安启陵呢?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早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他明明说了要让自己做他的妃。
此刻所有情绪都涌入邓温婉的脑海,她已经无法清晰地思考这些,但是她明白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落入敌人之手,恐怕会对父亲不利。可是又想去见父亲,让他回心转意,一边这样想,一边努力将手从绳子里抽出来,手腕已经被扯地几乎破皮也已经顾不上了。
邓温婉终于挣脱掉绳子,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悄悄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此时距离马车不远的三个人正围着火堆打盹,邓温婉悄声下了马车,前面的马儿发出一声呼气声,来回走了两步。邓温婉急忙蹲下身子,只见其中一人翻了个身,揉了揉鼻子又开始打呼噜了。
邓温婉刚准备走,其中一人好似突然惊醒,看到她便立马喊道:“站住!”
那人声音极大,将身旁的同伙都吵醒了。
邓温婉哪里顾得了太多,拼尽全力往前跑。但是此处是密林,地上各种树枝和石头,没跑多远就被绊倒在地,顺着山丘滚了下去。
只觉得天旋地转,邓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