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为这样,安启陵更加心痛,若是她没有恢复记忆,恨自己的话,那她就能跟着楠灯迟走了,就能继续无忧无虑下去了。
可如今,安启陵看着文钦钦带着爱又带着恨,又夹杂着质疑,失望,不解的眼神。他知道,文钦钦即使跟着楠灯迟走了,也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开心了。
文钦钦看着安启陵的样子,这么久以来的夫妻,而且又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她当然知道现在安启陵也不好受。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心疼得要死,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开心起来。可是现在,文钦钦心里只有恨和悲凉。
她抽出了今天早晨自己为了以防万一而偷偷藏在身上的匕首,对着安逸寒大声叫道:“安逸寒!你杀了我父亲,我先就要,要了你的命,哪怕是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这句话,她便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着安逸寒刺过去。
安启陵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暗叫不好。果不其然,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皇兄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若是放在之前,在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安逸寒还会放文钦钦一马。可是在现在,在文钦钦做
出如此举动之后。他知道,皇兄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钦钦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拼尽全力护文钦钦周全,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在文钦钦要刺向安逸寒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卫一掌打在她匕首上。
文钦钦手中一疼,她随即脱力,松开了匕首。安启陵见状,一下接过匕首,扔得远远的。文钦钦看见是安启陵阻止了自己,眼睛有些涩,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难受。
安逸寒简到安启陵挡住了文钦钦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那些宫廷侍卫大吼道:“你们是没看到刺客嘛!给我把罪臣之女文钦钦拿下!”
安启陵闻言,心下大惊,他急忙转头看着安逸寒,不敢相信地开口道:“皇上!”
安逸寒没有理会安启陵,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道:“朕心意已决,皇弟不必多言了。朕说的话难不成不顶用嘛!你们还傻着干什么?”
“是!”此声令下,那群宫廷侍卫冲上前来团团围住文钦钦,举起手中的剑对准她,只要她敢动一下,便里面把剑刺入她的体内。
对于眼下的这种情况,文钦钦已经不在意了。她只是一直盯着安
启陵,死死的盯着他,仿佛是要将他的每一个神情,他的眼眉一点一点地刻进自己的心里。安启陵心中大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皇兄派人围住拿剑指着,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而文钦钦的这副模样,也让安启陵无比难受。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是皇兄真的一声令下要杀了文钦钦,那么哪怕是忤逆自己的皇兄一次,他也要保护文钦钦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文钦钦最终还是别过脸,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开始渐渐的神志不清了,眼前也开始有些发黑。安逸寒看着文钦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正要开口下令杀了文钦钦。
突然从门外滚进来一个圆形的铁球,那个铁球滚到了大厅的中间突然开始散发出浓浓的白色烟雾。众人见状开始乱作一团,而整个大厅也渐渐浓罩在烟雾之中,所有事物都有些看不清楚了。等时机一到,楠灯迟和张长生带着一群人蒙面闯入,张长生带人和宫廷侍卫打了起来,安逸寒躲在安启陵身后寻求保护。
楠灯迟则是眼疾手快地地把文钦钦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文钦钦在看到
来人是楠灯迟之后,终于放下了心,她眼前一黑,最终在楠灯迟的怀抱里昏迷了过去。安启陵和楠灯迟见状心中大痛,楠灯迟死死地抬眼瞪着安启陵。
安启陵却是满目忧心忡忡地望着倒在楠灯迟怀抱里的文钦钦。但是他却不能做什么,甚至不能说什么。现在他只能掩护着楠灯迟,让他尽快带文钦钦离开,同时他还要保护自己的皇兄,免得楠灯迟一怒之下杀了安逸寒。
楠灯迟没有多做停留,他抱着文钦钦飞身离开了大厅。张长生带着其余众人紧随其后。见楠灯迟没有过多纠缠,带着文钦钦离开之后,他紧绷着的弦才松了下来。等烟雾散去之后,众人有的跪坐在地上,有的抱成一团,甚至有的都已经躲到桌下去了。
安逸寒看着丑态百出的大家还有几个倒在地上早已成为了死人的宫廷侍卫,心里怒火中烧,他大声吼道:“传朕口令,全城戒严,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击杀罪臣之女文钦钦并将今日闯入之人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楠灯迟一行人,早已快马加鞭地撤离了皇城了。所以,即使全城戒严也收拾不到他
们。楠灯迟找到了皇城郊外的一间空屋,屋子的主人应该是外出了,不过屋子门上紧紧地上了锁。可是这些对楠灯迟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阻碍。
张长生用内力将锁硬扯断,门应声而开,而这屋内积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不过也样也是一件好事,免得屋子的主人回来了还要耗费一番精力周旋,也有暴露行踪的危险。楠灯迟让张长生把床简单清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