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殿外的二人,邵氏打了个哈欠,又吩咐了不让旁人进来,这才回了内殿就寝,沈千婳见势也起身行了告退礼,而后便要回自己宫内,经过司夏时还不忘挑衅一下。
“司夏,要不你就先招了吧,这天寒地冻的,你哪里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你这身子,好不容易有了点气色,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秋菊眼含热泪的看着司夏,哽咽道。
司夏虚弱的朝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先不必担心,若是她招了,那恐怕日后受的苦也不止这些。
更何况待明日十皇子醒来为自己争辩时,她还又会被扣上挟持皇子一罪,所以倒不如直接等到明日十皇子醒来为自己澄清。
看着司夏仍在逞强,秋菊也不再向她说什么,只是朝着她挪近了些,伸出双臂,二人抱在了一起。
虽然身子上冷的很,可看着一旁的秋菊,司夏心中却暖的很,她的脑袋晕的很,终于是再也撑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秋菊见势连忙掐了掐她的人中,现在这种情况是万万睡不得的,若是这么睡着了,恐怕明早上整个身子便都要冻僵了。
“秋菊,我好累,你便让我睡一会
儿。”司夏无力的看着秋菊,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秋菊又更是心疼了,她忍住了眼泪,将她抱得更紧,讲了些从前在司朝的事儿。
司夏听罢,又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苦涩的滋味从她嘴里蔓延了出来,若是她的父皇母后还在,她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
二人这么互相搀扶着,好不容易是看到了天亮,绍兴在宫里更是一夜未睡,她夜里也前去永寿宫想为司夏求情,奈何却被永寿宫门口的侍卫挡了下来,太后近来身子抱恙,更是万万惊动不得,她只好先回宫等着。
“公主!十皇子醒了!”被派去打听消息的春桃急匆匆地进了屋,看着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绍兴语气兴奋地说道,绍兴听后也连忙窜了起来,而后随着她去了十皇子宫内。
江太医一直在十皇子身边守着,见绍兴前来原本想开口问司夏的情况,又怕勾起绍兴伤心,也只好作罢。
安弘毅正呆呆地望着床檐儿,等他反应过来这才徐徐开口:“司夏姐姐呢?”
闻声,几人连忙到了他的床边,听到他提起司夏,绍兴笑着擦了
擦眼泪,不枉司夏为他受了这么多苦。
原是从半夜那会儿开始安泓毅的情况变已经转好了,所以如今醒了便也不用再担心其他什么,叫人替他换了衣服,绍兴便带着他去了皇后宫里,等到的时候,安逸寒便也早已经到了。
那两个侍卫仍然守在门前,说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不能私自放他们进去,如今她们已经带着证人来了,绍兴自然是有恃无恐,看着那两个侍卫愤愤的道:“什么狗屁命令,要是你们再不让开,待会儿司夏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你们是问!”
“这……公主,您可别为难我们,这可都是皇后娘娘……”那两个侍卫刚想搬出皇后自救,话还没说完便被安逸寒带来的人捂住了嘴拖到了一旁,绍兴见势一脚踹开了永寿宫的大门,带着人冲了进去,便见到秋菊同司夏还在地上跪着。
沈千婳也已经知道了他们带着人去了永寿宫一事,特意梳好了妆这才缓缓移步前去。
绍兴为司夏担心了一夜,见司夏现在同从前判若两人的模样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上前去将她们二人扶了起来,只是她们二人在雪中跪了一夜,身子早已
经有些僵掉了,别说是站起来,就是连开口说话都困难,绍兴只好派人去找了两驾轿子要将她们抬出去。
刚将她们挪到轿子上,沈千婳便进来了,她神色自若地看了一眼那些抬轿子的人,这才开口:“呦,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是想私自把这两个罪人救出去?”
“沈千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司夏何时成了罪人?倒是你们,毫无证据便让司夏她们白白遭了这么多罪!”绍兴指着沈千婳愤愤说道。
正当几人僵持着,枫蓝扶着邵氏从正殿缓缓走了出来,她扫了一遍众人,目光落在了安弘毅身上。
“哎呦,十皇子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先进来。”邵氏一副担心十皇子的模样招呼着他,而后便要去拉他的手,安弘毅早已经听绍兴说了,还未等她碰到自己时便向后挪了一步,道:“不必了,皇额娘,我是来带司夏姐姐走的。”
听后,邵氏故作不知情的模样看着她们,又说道:“十皇子,你告诉皇额娘,司夏公主可有害你之心?”
“回皇额娘的话,司夏姐姐对我很好又怎的会害我?昨日是弘毅自己不懂事吃了那桌上的大
虾,与司夏姐姐并无关系,倒是皇额娘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司夏姐姐带了过来,还叫她平白无故受了罚!”安弘毅看着邵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邵氏听后蹙了蹙眉,十皇子不过是一个牙都还未长齐的小屁孩儿,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