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夏愈来愈狰狞的表情,绍兴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
司夏仍是先前那般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直到秋菊众人再次进来她这才重新稳了稳思绪,若无其事的同众人谈笑风生。
江太医宽慰道她的双腿是被寒毒麻痹了,若是平日里努力,兴许还能重新站起来,虽说可能性不大,却仍是鼓励了司夏。
除夕夜之前司夏一直在由着秋菊扶着她一遍遍的试练,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虽说现在的行动不像从前那般方便,但已经可以不由秋菊扶着慢慢走上几步了。
众人看着司夏也甚是欣慰,经常来陪她说话,正所谓岁月如梭,一晃眼的时间便到了除夕家宴上。
“公主,今儿个是除夕,你也别打扮的太素净,我瞧着公主你那件朱红色的衣裳倒是适合今天的家宴,不如把那件穿上吧。”春桃语气里含着笑意道。
听后,司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轻轻点了点头,确实,近日里来她为从出过宫门打扮的确实是比较素,难得这么个喜庆的节日,那她便换个颜色的衣裳穿穿也好。
既是朱红色的衣裳,那她平日里的
这些银色发簪自是也不能戴了,想来她整个公里也就只有安逸寒从前送她的那只红豆簪子合适了。
司夏摸着那红豆簪子上的纹理,脑中回想着上一次带着红豆簪是在何时,只是良久都没有个结果,那她也索性便不想了,将那支红豆簪轻轻别在了发鬓上。
“绍兴公主已经在外边儿等着了,公主,你可是现在要去?”夏荷推开门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司夏问道,而后又夸了两句司夏戴着红豆簪子真好看。
看了看镜子中妆容还算得体的自己,司夏满意的笑了笑,由秋菊扶着她站了起来,带上了手炉随着绍兴一同去了宫殿内。
照理说家宴同其他一些宴席不一样,这宫外的近臣是不能来的,司夏瞧着那沈国公今日怎的也来了?
沈千婳原本早已听说司夏的那一双腿残废了,看到司夏还能走着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真是没想到那司夏的毅力竟然如此强,不过,她从司夏有些颠簸的脚步上仍是可以看出来司夏的腿伤还未完全恢复。
沈千婳轻轻捻起了一个荔枝放到了嘴边,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而
后她微微笑了笑,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季妃。
季妃自打有了身孕便比从前收敛了许多,既是平日里故意有人去找她麻烦那她也会忍让着些,旁的那些妃嫔久而久之便也觉着没了什么趣味,也不再去招惹她。
“几日未见季妃娘娘,季妃娘娘似乎消瘦了不少,可是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沈千婳轻轻走到了她一旁,开口道。
见她过来,季妃轻轻朝着她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回答,便听到沈千婳继续道:“果然,这福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听她这么说,季妃不悦的蹙了蹙眉,沈千婳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她无福,咒她生不下这龙胎么?
想着,季妃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怒意,冷哼一声转过了头,没有再与她计较。
司夏原本正在同绍兴说着话,眼神随意瞟了瞟便见沈千婳正在季妃娘娘一旁。
邵氏对季妃安的什么心思她可比旁人清楚,而这沈千婳一直以来都与皇后在一条船上,因为怕她对季妃做出什么事儿来,司夏还是强忍着脚上的不便,颤颤巍巍地走向了季妃。
“季妃娘娘。”司夏看着她们二人并
未注意到自己轻轻叫了一句,而后便要绕过沈千婳,沈千婳却只是勾了勾唇,果然上钩了。
她对季妃可没什么闲心思,她来找季妃说话也就是为了引司夏过来,在司夏经过她时,沈千婳朝前伸了伸脚,司夏一时没有注意,重重的朝着前面栽了下去。
周围的动静原本就不大,她这一摔倒更是将周围的目光都引了过来,一时羞辱,愤怒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她转过头瞪着沈千婳,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千婳则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蹲了下去做势要扶她起来,嘴里还假惺惺的道:“哎呀,司夏你怎得这么不小心,快些起来,这地上凉,你可千万别着了凉。”
看着她这模样,司夏只觉着心中一阵恶寒,现在倒知道怕她着了凉,那日在永寿宫时怎的不见她心软?
司夏原本坐着站起来都要费不少的力气,更甭说现在还是趴着,她连弯着腿都要用不少时间,周围的妃嫔皇子都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心中疑惑这司夏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这么久了都不见她站起来。
安烨华也并不知道司夏双腿
受了伤一事,只当她是耍小性子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今儿个可是家宴,她这样成何体统?
“不要扶她!”安烨华富有威严的声音从正中央传来,震得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对安烨华这有些了解的,知道安烨华现下动了怒,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