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门道来了,你不说,我也假装不知道。看到宋文忠在你家忙前忙后的,我见了赶紧往回缩,自个儿倒像是做贼似的。”
“啥事能瞒得过你?秋丫爹回来才定下来,随赶就跟你说了。”秋丫娘白了她一眼。
“得,凑热闹的来了。”马玉芝往门口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
“冷冬数九的,拆的哪门子行李?”忠厚媳妇人到话到,进屋先开口搭讪。
“谁规定的?拆个被子还得选个黄道吉日?”
忠厚媳妇一下子被马玉芝怼没电了,讪讪地在炕沿找个地方坐下,嘴里嘟囔道:“张嘴就呛人肺管子。”
“好一阵子没登我家门了,今儿咋这闲在?”马玉芝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又找补了一句。
忠厚媳妇马上来劲了:“我上辈子跟你结了多大的仇?你咋总看我眼皮子发青?”
马玉芝‘咯咯’笑了两声回道:“哪有那么多正经的?不打不叫没嗑唠。”
忠厚媳妇这才开始倒苦水:“唉!前阵子不是忙着操持忠良的事嘛!哪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被踢了一蹶子,寻思着将功补过、又给撺掇了两个,都没成,这把我孬糟的……”
“缓一阵子再张罗也不迟,忠良年纪又不大。”秋丫娘安慰道。
马玉芝随后补了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放着自个儿省心日子不过。”
“对,做个好人难,做个坏媳妇谁还不会?我也想开了,以后决计不再去捧他们那窝子的臭脚丫子了,爱咋咋地。”忠厚媳妇赌气说道。
马玉芝在旁边故意补刀:“因为忠良的事,没少挨呲吧?放着桂花这么好的姑娘不上心,非得舍近求远。”
“你要是当回事给撮合,还能走这么一大圈弯路?”忠厚媳妇倒埋怨起马玉芝来。
“嘿!挨打的狗去咬鸡,个人拉不出屎来,别人在旁边攥拳头有啥用?”
马玉芝抢白完忠厚媳妇,接着又给她吃后悔药:“这下好,让宋文忠捡了个大便宜,这会儿人家正偷着乐呢!”
忠厚媳妇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啥?宋文忠?那可不行。”这话把马玉芝和秋丫娘给逗笑了。
“啥时候这事得需要你批准来?我咋没接到通知呢!就算妇女主任,也没这么大的权利呀!”
忠厚媳妇不理会马玉芝的挖苦,追问道:“你不会是说笑吧?”然后看向秋丫娘求证。
秋丫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呐!”
“哎呀!这下彻底没戏了,我还以为宋文忠想美事呢!真让忠厚给说着了。”忠厚媳妇惋惜的直拍大腿。
秋丫娘和马玉芝同时盯着她,用眼神询问,好奇忠厚怎么说的。
忠厚媳妇躲闪着二人的目光,敷衍了一句:“忠厚说,咋是个准呢!”
一听就不是忠厚的原话,想是他言语刻薄,被媳妇给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