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水分流失严重,如果没有水喝,在田里熬不了多大会就渴的要命,所以大家上山必定带上水,刘凤英也不例外。
忠厚顺着刘凤英家地邻往回走,觉得一定会找到她的水,把水壶带在身上是没办法干活的。
果然,快到地头的时候,发现刘凤英家地垄里有一堆草上盖着一件衣服,上前翻动了一下,水壶果然在下面。怕阳光把水晒的太热,大家通常都用这个办法。
忠厚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地里东一个西一个的人们都在忙着干活,没有人注意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凤英,她背对着干的正起劲。
然后才拿起水壶,打开盖子倒出去一点,把在秋丫二姑家偷的药抖进去,又晃动了几下把它摇匀,恢复原样后迅速离开。
接下来,忠厚更安不下心好好干活了,而是又回到了王林那儿。因为他家的地离着刘凤英家的比较近,方便观察。
他把自己的恶作剧跟王林说了一遍,王林并没停下手里的活计,嘴里说道:“你小子,一点人屎不拉,往大了说,你这就是投毒,可别把人给弄出啥毛病来?”
忠厚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可能,其实兽用的跟咱们人用的药理都差不多,无非浓度和剂量大小的区别。”
“嘿嘿!那娘们不用下药都够骚的了,如果真管用,你这不是给瘸子找活吗?”
“瘸子应该感谢我才对,我都怀疑这么多年刘凤英跟他还有没有那事,如今没了大驴子那个抢槽子的,也让他尝尝女人上头扑面的滋味,等着看好戏得了,哈哈哈!”
忠厚说完,索性跟在王林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薅起草来,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刘凤英。
忠厚媳妇见他一杆子没影了,满地撒摸,终于看到他正在王林家地里帮人家干活,气的跳着脚骂道:“这个缺火的,跟他生不起这瘪犊子气,个人都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给人家抡大勺。”
刘凤英薅到地那头又返回来半截,感觉口渴难耐,站起来向地头张望,并撩起衣服抹着脸上的汗水。
忠厚赶紧对王林说道:“嗨、嗨!快看,马上开始了,鱼很快就会上钩。”
果然,刘凤英一边拣着草、一边朝地头走去。
到了水壶跟前,拿起来咕咚咕咚一顿牛饮,喝完才发觉水有点变味,吧嗒了两下嘴巴,寻思应该是水壶长时间没涮,里面结满了绿苔导致的。
喝下去不到一个小时,刘凤英就感觉身体有异样了,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穿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紧接着浑身由里往外燥热起来,绝不是天气炎热晒的那种由外到里的闷热,而且肉皮子一阵阵发紧。
此时她突然想到了‘大驴子’,可惜两个人今生的缘分已尽。她不恨他,可他却恨死了她。
刘凤英起身四处看了看,在原地转悠了几圈,然后蹲下接着薅草,觉得不行,很快又站了起来。
正在密切观察她的忠厚马上对王林说道:“得,犯药了。”
王林有些不信:“呵!又不是灵丹妙药,能这么快?”
“必须的,那可是兽药,劲大着呢!不把她拱翻白才怪,嘿嘿!这下王礼可算捞着了。”
王林跟着调侃道:“捞着是小事,还不得把他使唤趴蛋了呀!”
刘凤英坐立不安的在那儿折腾了一会儿,不再干熬,火急火燎的到地头套上毛驴车,并不回家,知道王礼在山上放羊,直接去找他了。
忠厚拉着王林从地里穿行,抄近路跟在刘凤英后面,用庄稼和蒿草打掩护,一路盯梢。
果然,刘凤英到了不远处的草荒找到了王礼。
王礼见刘凤英火急火燎的找来,以为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当时来弟出事就是这种情形,不免心中一阵狂跳。
等刘凤英走到跟前,见她两颊红润,只当是热的,赶紧拿起挎着的军用水壶递给她。
哪知刘凤英一把推开,说道:“走,咱们回家,我,我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咋突然想……”
王礼见她眼里喷着火,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虽说有些受宠若惊,可却看向羊群,似乎在问刘凤英,这些活物怎么办?
刘凤英想想也是,等赶着羊群绕开庄稼地回到家,不定啥时候呢!如果放到这儿,祸害别人庄稼不说,还不得四散开来?到时候还得满山找羊,再丢了掉了就更亏了。
而且她已经等不及了,索性转身往旁边的高草丛走去。王礼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委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想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魔怔了?两个人之间多久没这事了。自从来弟死后,也没那份心情,今天跑这儿让自个开洋荤来了。
忠厚拉着王林准备去看现场直播,王林说啥也不去:“撞上那事不吉利,我可不找那晦气。”
忠厚回怼道:“扯淡!你家就一铺炕,敢说孩子们没察觉过?就不怕他们不吉利?”
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