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的本质就是见色起意,都是因颜值而滋长的生理喜欢。
而由同情演变成的爱情起码用了心,很多人却觉得十分可悲。
文勇被李月桂的低姿态取悦到了,可怜她体力不济还带着娃的同时、心也被拴到了她家田地里。
此后每次完成自家地里的活,就算贪点晌、摸点黑,也会捎带去同一片地的李月桂家多少耪几垄,这样她自己再搭上点功夫,就不至于落后了。
等李月桂再到田里的时候,见自家已经没剩多少活了,而且耪的又深又好,知道除了文勇再没旁人帮她,更多了份感激,心想:还别说,憨子真挺仗义,懂得扶弱济困,干活也是把好手,一点不惜力。
李月桂握着锄头不抓紧干活,却心不在焉的琢磨上事了:嫁给文勇那样的男人也不错,体格好,干活不藏奸耍滑。
不然自己有时候是真的感觉孤独又无助呀!一天天猫腰撅腚的,稍稍遇到点重活,就得拆解开、分几次一点点才能完成。
文勇虽说脑子不太灵光,心眼直了点,起码自己能摆弄的了他,只要稍微用心哄着点,肯定听话,那样就不用自个整天劳心劳力了。
自己年纪轻轻,以后日子长着呢!再走一步,好的人家不干,赖的自己看不上,找那不好不坏的,保不齐进门就得当后娘。
依李月桂目前的状况,她想要踏踏实实种地过日子,打文勇的主意不足为奇。
文勇吃苦耐劳,只要有人带动着,就庄稼地里的活而言,创造物质的能力是非常强的。不过转换成幸福和快乐的能力确实有点弱,就看怎么理解了。
李月桂继续说服自己:文勇家现在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吃穿不愁。农村人,能有什么令人羡慕的爱情?又有多少美满的婚姻?
即使最初两情相悦,很快就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消耗殆尽,小伙子以最快的速度蜕变为沧桑大叔,大姑娘转眼间就被磨砺成彪悍的黄脸婆。
最终也不过是三个饱、一个倒,周而复始,最后合葬在一起。
唉!不知为什么?以前总是想折腾,狂的不行,现在却只求安稳,难道与年龄有关?可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呀!
就怕他那个当家的嫂子桂花不同意,她可是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自己。其次是他家那个老倔头子,整天背着手不哼不哈的,跟欠他几吊钱似的,这两个人是最大的阻力。
不过先把文勇拿下,别人再怎么反对也是干瞪眼。文勇是个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又不是小鸡小鸭可以把他圈起来。
李月桂是个想到了就马上付诸行动的人,把腊月背到身上,溜秋着找准机会到田里抓文勇单嘣。
文勇正干的起劲,见她迎上来并没有减缓手上的动作,李月桂快速走到跟前和他打招呼:“文勇,你先歇一会儿,听我说几句话行不?”
文勇闷声闷气的回道:“哦!你说吧!我耳朵又没忙着。”
李月桂直言不讳:“那你可听好了!我……我嫁给你咋样?”
“咋?”文勇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她。
李月桂对上他的眼眸,点着头认真强调了一遍:“我给你当媳妇,你看成不?”
这下文勇听真切了,却表现的不以为意、埋头接着干起活来,嘴里说着:“胡扯,你咋会看上我这样的?甭拿我寻乐子。”
“文勇,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光能干,人还实诚,只要不嫌弃我是个二婚头,我下半辈子铁定跟你好好过日子。
文勇的心脏瞬间漏掉了半拍,再次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喉头动了动,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说咱俩?你跟我一起……吃饭睡觉,咋可能?”
李月桂莞尔一笑,轻柔的说道:“文勇,不急,有的是时间,你好好琢磨一下。”
她想先把话撂在这儿,一是让文勇慢慢接受,二是自己把槽子占上,怕他一旦相亲看中了别人,自己就错失了机会。
她知道文勇这样的往往认死理,一旦双方谈妥了,答应娶人家姑娘,很难再悔婚。
想到这儿,李月桂不禁哑然失笑:文勇打多少年光棍了,怎么到自己这里、他突然就成了香饽饽,生怕被人抢去似的。
李月桂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顿了顿,回头看向文勇,见他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勾唇浅笑着娇声邀请道:“文勇,今晚到我家吃饺子吧!你若怕被人看见,就等天擦黑再去。”
文勇没回应,他现在脑子很乱,只管俯下身拼命干活,而且比平时更卖力。直到全部完事才坐下来歇息,同时他已经做出决定,今晚不回家吃了,并开始盼着太阳快快落山。
……
眼看文勇的年纪越来越大,已经奔三十了,老宋头觉得还是要主动出击,抓紧给他张罗一个媳妇。
几天之后,他花血本托的媒人登门了,好不容易给文勇物色了一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