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东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是一片白色,刚要侧脸,那头颅内像是有一根钢针扎在里面。
“哼……”周晓东一声沙哑的闷哼,惊动了床边椅子上已经睡着的肖六。
“周哥,周哥?你醒了?”肖六边喊边摇,很是焦急。
可这一摇晃,周晓东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
“哎?别摇晃了,你嫌他命大是不是?”坐在窗边休息的武盈盈看肖六这么激动,赶紧出言提醒。
“嗯?肖六?你没事吧?”看见肖六,周晓东心情放松了一些。看来肖六和孩子们已经安全了。
“我没事,弟弟妹妹们也没事了。”肖六说道。
“武大夫,我头疼的厉害。”周晓东说话时候,都不敢转头。一动就晕,还痛。
“失血过多导致的。你也是命真大。”武盈盈说着,便出门去找林悦珊去了。
“肖六,那王垚和姓朱的呢?”周晓东赶紧问。
“姓朱的被大队长抓起来了,王垚……”肖六顿了一下。
“王垚怎么了?”见肖六吞吞吐吐,周晓东着急的问道。
“王垚死了。”肖六回答。
“死了?队长把他正法了?”周晓东知道那王垚该死,但当场打死副镇长的堂弟,镇里首富的亲侄子,这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
“不是林队长,是刑风。”肖六继续说。
“嗯?咋回事?我当时迷糊,没记住啥事,你是说,刑风?打死了王垚?”周晓东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晓东明白,如果是队长打死王垚,那是在执法。但如果是刑风……那问题的性质就变了。再说,王垚总也是当过兵,怎么会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打死呢?
“那刑风现在人在哪里?应该把他接到军营里来,保护起来。那两个家伙,应该还有许多同伙,他们谈话时候我听到……”周晓东突然停住了,他想起来了,那天王垚和朱兴的谈话,自己的叔叔也是他们的同伙!
“刑风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在城防大队呢。”说话的是林悦珊。她告诉武盈盈,周晓东醒了,第一时间去叫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周晓东和肖六的谈话。
“哦哦,那就好。在这里,比在家安全。”周晓东回答林悦珊。
“他当然得在城防大队,他现在是杀人犯,他现在在城防大队的监禁室,等待镇政府法院的审判。”林悦珊严肃的说道。
“什么?林队长,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说刑风正在监禁?”周晓东激动的想要坐起来,但再一次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又躺了下去。
“你没听错,刑风他昨天被城防大队收押了,等待法院传唤。”林悦珊睡着,低下了头。
“刑风老弟,再怎么样也算是见义勇为,帮助城防大队端掉了一个犯罪窝点,就算不发一面锦旗,也至少不应该被当成罪犯吧?”周晓东忍着疼痛,大声嚷嚷着。
“你嚷嚷什么?他是我弟弟,我比你还着急!你赶紧养伤,等你好了,出庭作证去。”林悦珊白了一眼周晓东,转身离开了。刚出门,便对武盈盈交代道:“看他说话挺有劲的,恢复的不错,止疼药停了就行。”
“明白,队长……”武盈盈回头看了一眼周晓东,摇了摇头……
“哎?队长?我刚刚说话语气有点重,队长,我错了队长……”周晓东对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懊悔不已。
此时,军营东侧的监禁室内。
刑风盘膝而坐,面前是早上送来的饭菜。士兵们听说了刑风的“壮举”,从昨晚到今天中午,每顿为刑风提供一只红松饭店的烧鸡。钱都是士兵们自发凑齐的。
要换做平日,烧鸡肯定是剩不下的。但此时刑风却在打坐。他在研究一件让自己很感兴趣的事。体术,自己学了。虽然只学了皮毛,但招式基本都会了。昨天失手打死王垚时候,自己一时情绪不受控制,便施展出了一种全新的发力技巧!那就是将自己的本命元素施加到拳法之中。昨天,他明显感觉到了风元素在身体内流动,最终汇聚于拳锋之上。自己所用的力度,完全不会造成那么重的伤害,可挥手间带来的风元素攻击,却比拳头伤害高几十倍!那王垚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素质不至于两拳一脚还挨不住,所以,能杀死他的,就是这风元素。
刑风越想越兴奋,他调用体内与周边的风元素,试着控制他们。
风元素,本就是一种相较于其他元素更加活跃,难以拿捏和控制。但风元素又几乎无处不在。因为风的本质,便是空气或者说气体的流动。能控制这种力,便能控制风。现在回想父亲在时,曾经无数次的预报了天气,并且每一次都是准确的。本是乌云密布,父亲只是挥挥手,不到五分钟,天空便晴空万里了。现在想来,会不会是父亲利用风元素做到的?还有冬天的时候,和哥哥一起去山上跑步,那条路总像是被清理过,现在想来,估计也是父亲所为。原来风元素控制到极致,能有这般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