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突然撞开,站在门口的冬至看到屋中的情形赶紧低下了头。
江步月愣着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冬至说:“皇上,不夜城外突然出现了大量蛊兵,现在城门已经完全关闭,等候皇上的处置。”
蛊兵?是什么东西?
江步月抬头看向君无极,君无极拍了拍她的背,缓缓说道:“守好城门,勿让其进入不夜城内,朕随后就到。”
“是。”
冬至连忙退出,顺便把门给掩好。
江步月眉头微微蹙起,“君无极,什么蛊兵?”
君无极伸手帮她把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柔声说道:“带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等君无极带着江步月站在不夜城的城楼之上,看清底下的情形时,这才知道,原来这蛊兵竟然就是当初在丞相府发现,后来还专门掳了她走的怪物!
现在城下的数目俨然比上次又多了不少,冲出城门与之相搏斗的士兵根本就不是那些蛊兵的对手。
不怕剑刺刀砍的蛊兵简直所向披靡,粗壮的手臂一挥,便能砸碎好几个士兵的脑袋。
江步月站在城楼上往下一看,那些蛊兵竟是无人能挡。
她突然想起,上次她
被掳去之时,蛊兵的数目也不在少数,那如此厉害的蛊兵,君无极究竟是如何对付的。
而她这上前,下面的蛊兵似乎立即就发现了她,齐刷刷一片凶煞的眼神射向江步月,蛊兵霎时间变得更加暴动。
江步月一惊,连忙后退几步。
难不成,这些蛊兵是冲着她来的?联系上次的事情,这不难猜到,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时,君无极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腰,揽着她向后靠了些,低声说道:“有我在。”
江步月抬头看了君无极一眼,示意他自己无事。
君无极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别害怕,随后移步上前。
城门外的官兵已然抵挡不住来势汹汹,要弄死他们简直就像是切瓜砍豆腐一般的蛊兵。
“撤回来。”
君无极轻声下令,冬至得令连忙叫下面的人开城门撤兵。
已经准备背水一战的士兵得到上面的命令,忙不迭的往后撤,撤到城门口的吊桥上的时候,城里的人忽的拉起吊桥。
又蛊兵见此情形立即跳过去攀住吊桥,吓得连连后退的士兵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幸好此时有几个比较勇敢的士兵,冲上去就开始猛砍那几个蛊兵
的手。
虽说一般的刀剑很难伤到那些蛊兵,但毕竟他们也是活生生的凡胎肉体,而不是完全刀枪不入的钢铁之躯。
在几个士兵的联合不断地强攻之下,无法躲避的蛊兵双手被齐刷刷斩断。
只听得几声飞溅的水声,那几个蛊兵便咆哮着跌进了深深的护城河之中。
然而被斩断的大手还死死地攀在吊桥上,鼓动的青紫色血管似乎下一瞬就能爆裂开来。
回到城中的士兵仍旧心有余悸。
而被护城河挡在城外的蛊兵暴怒不已,目光死死地盯住墙上的江步月,发出可怖的咆哮。
江步月眼皮跳了跳,有些担忧地看向君无极。
“现在这么办啊,这些怪物轻易的又弄不死,总不能让它们一直呆在城外吧?”
这时惊蛰突然开口,“皇上,属下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和神蛊兵是相通的,肯定也会怕火,要不我们用火攻吧?”
君无极淡淡地瞥了白露一眼,直接忽视了他的提议。
江步月看了一眼城外的局势,朝着惊蛰翻了个白眼。
同时遭到两个人的嘲讽,惊蛰十分挫败的同时,还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
这时还是冬至点醒了他,“
不夜城外连接着大片的草原和群山,火攻只怕得不偿失。”
惊蛰瞪着眼睛一愣,也不说话了。
江步月转头看向君无极,只见他负手而立,任凭高处的风吹的他衣袍翻飞,眉间一点朱砂如画。
真应了那句,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君无极微微侧目,迎上江步月的目光,精致的唇角微微潋滟,随即广袖一翻,手中多出一个骨瓷小瓶。
“一会儿若是不适,便服下两粒丹药。”
虽是有些疑惑,江步月还是利落地接过君无极手中的瓷瓶,认真地点点头,“你放心。”
随即,他便看到君无极解下腰间一直佩戴着的那只玉笛,通体漆黑,隐隐地泛着诡异的光芒,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江步月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君无极将短笛横在唇间,一段诡吊而穿刺力极强的笛音响起。
低沉的部分像是水龙在潭底的沉吟,而高亢的嘶音则宛若厉鬼的嘶吼,听着实令人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