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见状连忙哄道:“我的错,我的错,先坐下吃饭先坐下吃饭哈。”
舞榭见宇文青一脸赔笑的模样,气也消了几分,不过面上仍是气鼓鼓的,坐下就开始吃饭了。
宇文青和舞榭这厢闹腾的时候,白泠倒是一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一点也不受打扰的样子,兀自吃饭。
而宇文青沉下心来,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酒楼中的情形。
她刚到寻城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城里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热闹,反而有些冷冷清清的。
这处于闹市中心的酒楼,按道理说应该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看起来才比较正常。
但是一看,那个跑堂的伙计给里面稀稀拉拉的客人上了菜之后,就坐在隔他们老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而掌柜的,伏在桌上,一只手摸着算盘,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舞榭。”
宇文青轻轻扣了扣舞榭面前的桌子。
舞榭抬起头来看着她,嘴里还包着饭没咽下去。
“寻城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舞榭看了四周一眼,眉脚勾起一丝笑意,随即他咽下口中的
饭菜,用帕子擦了擦嘴。
“你也看出来了?”
宇文青面上一黑,这么明显,能看不出来吗?
她一进寻城的时候就有感觉了,但是因为急着找到舞榭,所以没太注意。
正当舞榭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身边的白泠也突然伸手扣了扣桌子。
停下交谈的宇文青和舞榭顺着白泠的目光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突然多出来了几个人。
打扮简洁利索,他们的桌上都只点了一壶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极其安静。
宇文青仔细一看,这些人都只坐了板凳三分之一的位置,左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桌上的剑柄上,分明一副随时都能按剑而起的模样。
宇文青眉头一动,然后在白泠的示意下,又转头看向坐在酒楼靠墙一角的一个人。
那个人是背对着他们坐的,因此只能看到一个宽厚的黑色背影,他的腰间还挂了一个葫芦做的酒壶。
时而倒两杯酒,时而吃两口菜,光是看背影就感觉那人十分悠闲。
只是,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宇文青一时还没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有人就按耐不住了。
一枚幽蓝色的飞镖骤
然朝那个人飞过去,然后周围的人瞬间拔剑而起,杀气凛冽地朝着那人飞扑过去。
而那人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后,左手忽的一闪,夹住了那枚飞过来的飞镖。
在一反手,一个持着长剑,直指他背心的人就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直接从窗户砸了出去。
“啊!”
原本冷清不已的酒楼中顿时混乱不堪,尖叫不已。
小二和掌柜都瑟瑟发抖地躲在一边,不敢出来。
一时间,整个大堂之内,就只有宇文青这一桌还在淡然自若,旁若无人的吃饭喝茶了。
原本白泠和舞榭想上去出手帮帮忙的,在他看来,这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啊。
但是宇文青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菜碗。
“别人打架你瞎掺和什么?钱都付了,这饭不吃了?再说,要是你跑去打架了,呆会儿打着打着这桌子没人照看被人打翻了,你找谁去赔钱?”
舞榭:“……”
白泠:“……”
于是舞榭和白泠只能乖乖地坐在桌边吃饭,金主的话不听,那就是要饿死街头的前奏。
而那厢还打得热火朝天,尖叫和惨吼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很明显的是,那些
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完全不是那个黑衣男人的对手,几番缠斗下来都不能近他的身。
而这时,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发现,那个黑衣男人将他随身携带的包袱护得很紧。
于是他便挑准了时机,一刀砍向那个包袱。
而黑衣男人显然没有想到,那些人会挑他的包袱下手,一时不查便叫那人得了手。
包袱被划开一条大口子,里头忽的滚出一个精巧的铁罐子。
黑衣男人见此目眦欲裂,杀气陡升,猛地震开了涌过来的那几人。
而这时宇文青刚把饭碗放下,正准备再喝一杯茶水解解油腻的时候,就听“咕噜咕噜”几声。
脚边滚过来一个东西。
宇文青眼睛一瞟,被上面繁复的花纹吸引了目光,随即弯腰将这个铁罐子给拾了起来。
还没看清楚,便被突然闪过来的黑衣男人伸手抢去。
宇文青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