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极略微向后靠了靠,换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抱着宇文青。
面容淡淡,嗓音清得像是暗夜中潺潺流过的山泉。
“那都是幼年时候的事了,不提也罢。”
君无极说起幼年,宇文青突然想到她在宇文苏白记忆中看到的吟。
她出现在南璃皇宫,去找宇文诘,但是却带着君无极一起去的。
不过君无极不是北冥的皇子吗?
而且听说当年的君言风十分看重和喜欢这个儿子的,那怎么会让吟带出宫,还是带去了南璃……
她见君无极眸底暗藏阴翳,便也没再多问。
皇室之间的爱恨纠葛,有几个人说的清楚,其中的腌臜与污秽,君无极估计应该见得不少吧。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从来不是无病呻吟的。
宇文青连忙转移话题,“你来南璃了,北冥那边怎么办?”
君无极捡了宇文青鬓间一缕发丝,轻绕指尖,眉宇清冽。
“暂时无事。”
宇文青挑了眉头,“听说北冥皇最近扬眉吐气啊!”
她兀地从君无极的怀里爬起来,眼含笑意地看着男人。
而君无极侧靠在床边上,指尖的青丝骤然滑落,饶有兴致的眉头动
了动,看向宇文青。
“前一阵子同东渐打仗,原本大家都不看好北冥,听说下赌注十倍的赔率都没有人买呢。”
宇文青眉眼含笑。
“但是北冥皇不仅打得东渐抱头鼠窜,上赶着巴上来求和休战,还让东渐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条约。不仅如此,听说北冥皇最近还把一些周边的小国也全纳入北冥的版图了?”
君无极绯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却只是问道:“那不知道青儿可是下了注与否?”
宇文青闻言眼睛眯得像是一弯月牙。
君无极倒是从善如流,这么快就改口了。
不过说实话,要是继续叫她“江步月”的话,她可能还不太习惯。
“哈哈哈!我自然是买了的,我把当时我能拿得出来的家当全押在你身上了,赌坊的人都以为我疯了!”
一提到钱,宇文青眼睛像是落满了星子的湖泊,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但是最后疯的却是那些笑话我的,我简直赚翻了!”
宇文青一低眉,便看到君无极赤瞳潋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眉间朱砂殷红似血。
她咽了咽口水,顿时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
你,你怎么了?”
“青儿同朕分开这么久,还一直关心着朕的情况,着实让朕心下快慰了不少,索性朕也了解了不少青儿在南璃的伟大事迹。”
宇文青看到君无极唇角越发艳丽的微笑,眉宇锋利似刀,似乎在下一秒便能见血封喉,突然有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怎么能不想逃啊,都用上“朕”这个字眼儿了,铁定是生气了!
铁定!
然而下一瞬,君无极便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轻不重,甚至谈得上十分的温柔。
宇文青有那个想要赶紧从即将发生灾祸现场逃走的心思,但是却连将手腕从君无极手中抽出来,就连动一动的狗胆都没有。
她面上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决心赶紧转移话题。
瞟瞟窗外,却发现窗门紧闭,想支他去关个门窗都找不到理由。
君无极轻轻握着她皓白的腕子,指腹温柔的抚着上头淡蓝色的血脉。
宇文青心如擂鼓,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眼见君无极绯薄的唇角微微开启,便要找她算账。
宇文青遑遑然病急乱投医,慌不择路。
心下一狠,哗的就扑进了君无极的怀里,趴在男人的胸口,手
臂紧紧地圈住君无极的健腰。
君无极原本好整以暇地看着心虚不已的宇文青,看着她眼神闪躲不已,像个做错事情的小猫。
你觉得她呆愣可爱,她偏偏又狡黠地在盘算着该怎么躲避惩罚。
这突然之间的投怀送抱,是让君无极略微有些措手不及的。
但是宇文青像是要撞倒一头牛的力气,差点把君无极直接扑到了地上去。
幸好他定力很好,下盘特别稳,才紧紧搂住了宇文青,叫两人避免了在地上滚做一团,这种丢脸,又有失他尊严的事情发生。
君无极眉头一挑,随即便看到怀里那只小猫,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一拱一拱的,不停得蹭来蹭去,简直和一只撒娇的小猫无甚区别。
“唔……君无极,你不知道,这半年我好想你啊!特别特别想……”
宇文青抱着君无极腰的双手越收越紧。
君无极还想着,这小东西虽然说这话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