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快吃吧!”
宇文苏白二话没说,便拿起筷子,吃得认真极了。
坐在一边的舞榭和陆老头有些无语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默默吃饭。
宇文青是被疼醒的,双腿如同被万蚁啮咬般的疼痛,痛到仿佛是有人砸碎了她的腿骨,反复磋磨。
实在难以忍受的她睁开了眼睛,想要动一动,却又发现四肢酸软,动起来极为吃力。
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床边的小可爱,似乎知道宇文青醒过来了。
它立即站了起来,凑到床边吐着粉红色的舌头盯着宇文青看,还低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宇文青微微一笑,然后她稍稍侧过头去,便看到了蜷着身子睡在自己身侧的赫连子都。
紧闭着双眸,已初见锋利的眉宇微微地蹙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的模样。
他小小的软乎乎的手,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指。
她微微动了动,那小手便紧紧地拉住了她,像是害怕她走掉了一般。
随即她便看到赫连子都睁开了眼睛。
略微带着些湿润的红色瞳孔忽然撞入宇文青的视线,宇文青怔了怔,然后便看到赫连子都骤然扬起的笑脸。
“娘亲!你醒啦!”
宇文青点点头,然后想伸手去摸摸赫连子都的脸,然而手微微一动,就被赫连子都双手抱住。
“娘亲,你别动,我去叫陆爷爷过来,然后再让舞榭叔叔给你弄些吃的,你一定饿了吧。”
看到满脸笑意的赫连子都,宇文青复又点了点头。
赫连子都一会儿就把陆老头给叫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宇文苏白和慕冰。
陆老头给宇文青诊脉,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赫连子都连忙又端来温水,细细地喂宇文青喝了半杯。
而宇文苏白蹲在床边,看到宇文青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的模样,瞬间嘴巴一瘪,眼泪就流了下来。
“青儿……青儿……”
宇文苏白一边哽咽着,还要跟宇文青说话,“都是阿白不好,阿白没有照顾好……青儿……”
宇文青看到宇文苏白库扥这样厉害,也有些无可奈何,慕冰哄也哄不住、拉也拉不起来。
这时赫连子都走过去,轻轻地拍着宇文苏白的后背,“舅舅,快别哭了……”
然后便伸手要去帮宇文苏白抹眼泪,却不想宇文苏白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命地往下掉。
赫连子都似是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小手便掰住宇文苏白的面颊。
正色道:“舅舅,你要是再哭的话,娘亲就会难过了,你想要娘亲难过吗?”
宇文苏白一听,果然眼泪珠子一收,不哭了,连忙摇头。
“小嘟嘟……”宇文苏白哭得有些厉害了,还有些控制不住地抽噎着。
“舅舅保证……不哭了……”
众人:“……”
宇文青在一屋子人的陪伴下简单地吃了早饭,又把药喝了。
看着吵吵嚷嚷的几个人,感觉整个屋子都温暖了不少。
只是她的伤寒虽然好了不少,但是腿疾犯起来还是疼痛难忍。
陆老头每日都会来给她针灸,即便无法完全治愈,还是仍旧缓解了不少。
宇文青低头看着陆老头收针时熟练的动作。
突然注意到他将最后一根针收回来的时候,放到一旁的烛火上去烤了烤,最后才收入针囊。
宇文青的瞳孔跳了一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凝滞。
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
一般会针灸的医者都会从最后落下的那枚针开始收,也就是第一枚落下的针最后收。
因此第一枚针往往会吸收更多的毒素、寒气之类的,因为这
些银针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她见过好几位会针灸的医者,但是他们收针时,往往是直接收入囊中,要使用之前,再进行处理。
而在收针后,会立即处理的,她只见过一个人!
宇文青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脑中一片混沌。
他呆在她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
不对!
不可能是!
他已经死了。
他早就已经死了,跟那个人一样,已经死了……
将针收入囊中的陆老头,一转过头便发现了宇文青的异样。
“宇文青,你怎么了?”他们搬来西原之后,都直呼宇文青的名字。
宇文青摇了摇头,“无事,就是腿突然没有那么疼了,有些不习惯。”
说着,宇文青抬起头,朝着陆老头笑了笑。
陆老头听到宇文青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话,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