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宇文青措手不及的是,惊蛰一出去后,白迎筠那两颗大眼珠子,就开始接连不断地往下淌眼泪了。
宇文青眉毛一僵,感觉浑身憋屈得慌。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咱别哭成吗?”
宇文青坐在桌前,原本就还饿着的肚子,现下看到琳琅满目的饭菜,也吃不怎么下去了。
但是白迎筠听了宇文青的话没有收敛,反而哭得更凶了。
宇文青坐在一边手足无措,便想着献祭看她哭一会儿吧,哭累了不用劝,她自己也会停下来的。
而站在外边的惊蛰,刚一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白迎筠的哭声,额角也不禁抽了抽。
随即他便看到路过包厢的人投来的各型各色的目光,搞得好像他家主子在里头强抢民女,而他在外头把风一样。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宇文青看到白迎筠的哭声变小了,这才递过去一张白色的手绢。
宇文青看着默默擦眼泪的白迎筠,不禁道:“白姑娘,你哭得这般厉害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把你给怎么了呢。”
白迎筠听到宇文青这么一说,才又捏着嗓子哽咽道:“雪樱姑娘,你是不是也,也喜欢表
哥了……”
宇文青一摆手,“白姑娘,你想什么呢,我……轩辕雪樱说了要帮你追容奕那厮就一定会帮你的,怎么还有往自己身边拐的道理吗?”
白迎筠可怜兮兮地看着宇文青:“可是,可是表哥好像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他怎么会,怎么会……”
说着说着,白迎筠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表哥早就,早就把筠儿给忘了,他肯定是不喜欢筠儿了……”
宇文青异常无奈,不过看到白迎筠哭肿的双眼,却又只能安抚她。
“你放心,现在容奕是鬼迷了心窍,只要你坚持不懈地努力,他一定能够看到你的真心的。”
这么说着,宇文青总觉得自己哪里好像说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看到白迎筠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的迷蒙双眼,问她:“真的吗?”
便点头道:“那是自然,况且还有我帮你,一定能水到渠成!”
白迎筠嘴角终于咧开了一笑,然后站起来便要朝着宇文青一拜。
“雪樱姑娘,筠儿真是感激不尽!”
宇文青连忙扶住她,“这就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白迎筠重新坐回桌上,然后给宇文青斟了一杯酒。
“雪樱姑娘的
大恩大德,筠儿无以为报!”
宇文青:“……”
帮她追根男人而已究竟无以为报了?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恋爱脑啊!
看到就白迎筠直接将杯里的酒给喝尽了,宇文青也不好扭捏,也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随即白迎筠便又和她吃了些就东西,就赶着马车准备回府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宇文青便听白迎筠讲着她以前和容奕之间的事情。
宇文青听着,总觉得除了名字以外交,跟她所认识的那个容奕对不太上号啊!
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宇文青靠在马车上,听白迎筠讲着讲着就觉得就有些犯困了。
然而就在她双眼要阖未阖的时候,马车似乎是磕到了石头上突然一顿,她霎时间便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她才突然发现,白迎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没有说话了。
她转过头去一看,便看到白迎筠倒在座位上。
宇文青心头就一凸,刚想起身过去查看情况,却不料身上一软,也倒在马车里。
然后便感觉不受控制地,意识越来越浅。
彻底昏迷之前,宇文青才知道,自己这回是遭了个凼。
但是一时之间,也没能将理清思绪
是谁要对她出手。
这时马车外面的惊蛰听到声响,转身撩开帘子一看,然而却猛地感觉脖颈上一阵刺痛,便也倒了下去。
容府。
容奕正坐在榻上修习内功,突然听到门口轻声的敲击。
“进来。”
危月燕轻声进门,然后朝着容奕微微躬身。
“爷,方才壁水貐传来消息,宇文姑娘同白迎筠在回来的路上被大少爷的人迷晕带回府了。”
容奕微阖着的双目陡然睁开,几乎是瞬间,他便知道容疆要做什么了。
危月燕一抬头,便看到容奕墨黑的瞳孔上结的冰霜。
“容疆呢?”
“容疆晚膳过后便被老爷叫到了书房,现在还没抽身出来。”
容奕下床,站到了床前,低声道:“把人换回来。”
危月燕顿了顿,然后便也就明白了容奕的意思,连忙交退下叫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