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也告诉我婆婆一声,让她晚几天再买布料,到时候晚上多干会儿活,年前保准能把衣服赶出来。”
“是啊!是啊!还是你精明,省下来的钱,够买两个月的煤油了。”
“哎!我得走了,一会儿抽空回趟娘家,我弟弟明年结婚,趁这次,提前把要用的布买好,可以省下不少呢!”
“哎!我也该走了。”
大家想明白后,一个个脚步匆匆的离去。
宁惠敏转身吩咐海棠,“把绸布放回仓库去,棉布你不用管,等担子,顺子回来,让他俩搬。”
海棠也不问为啥要把绸布收起来,直接应“是。”
忙活了一天,店铺里的布料基本清空了。
宁惠敏拍拍手上的灰尘,从手包里拿出十八个大钱,“今天辛苦了,每人赏六个大钱 。”
担子喜笑颜开道:“谢四小姐赏,祝四小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海棠也高兴的俯了俯身,只有顺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宁惠敏看在眼里,觉得担子这人是个机灵会办事的,以后小事可以找他做。
她在布庄忙着,另一边,刘雄耀也为布庄的事忙着。
“哥几个,劳你们陪我走一趟,完事了,请你们去吃酒。”
刘雄耀穿着一身蓝色军装,和另外几个颜色相近,但布料略差一些的官兵勾肩搭背。
“老大,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今天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一个黑状的汉子,把自己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另外几个纷纷附和,
“是啊!老大,我们都是你的兵,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老大,我听你的。”
刘雄耀伸长手,往下压了压,场面安静下来,
“好,那咱们出发。”
刘雄耀拿着枪,带着几个持棍壮汉闯进了徐掌柜家。
“你们要干什么,出去!出去!”
徐掌柜大儿子徐子贵往外轰赶几人。
“啪——啪——”
刘雄耀朝空中连开两枪,“老子的枪可没长眼,不想死的话,滚开!”
屋内的徐太太被吓的尖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刘雄耀一脚把徐子贵踹翻在地,“兄弟们,上啊!”
很快,徐家被洗劫一空,除了银钱外,轻便的,值钱的物件,也被搬上了马车。
劫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徐子贵带着巡捕老爷回来的时候,屋内除了一地狼藉,什么都没剩。
“完了,全完了……”
徐子贵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带头的巡捕,用棍子敲敲这里,打打那里,不一会儿就从衣柜的夹缝中搜到了一块花布,他一把拽出来,夹在了腋下。
前后摆摆棍子,“走吧!走吧!没剩什么东西。”
后面的两个巡捕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跟在后面走了。
累了一天,宁惠敏回到欣月馆,直接躺在了榻上。
不料,张妈却一脸八卦的走了进来。
“四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太太被老爷禁足了!”
宁惠敏猛的坐了起来,“哦?怎么回事?快说说!”
张妈一屁股坐在了榻上,“听说啊!早上老爷去吉祥堂看太太,不知道太太发了什么疯,竟跟老爷吵了起来。咱们老爷哪受过这种气啊,不但禁足了太太,还把太太管家权夺了。”
宁惠敏:“那现在谁管家?”
张妈:“二姨太、四姨太共同理家,二姨太管厨房,四姨太管库房。”
宁惠敏:“五姨太和六姨太呢?”
张妈撇嘴,“五姨太虽说生过小少爷,但没留住,六姨太还没生养过,这没儿子的妾怎么能管家呢?!”
“二姨太和四姨太就不一样了,她们都有儿子,为了儿子,管家上也会尽心尽力。”
宁惠敏真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管家也能跟生儿子扯上关系?”
张妈:“那可不是,有儿子就有盼头,不会生异心。没生儿子的就不一定了,咱们城南又不是没出过偷跑的姨太太,都是些没生儿子的!”
宁惠敏真是服了,“好了,不说了,我饿了,去给我端点吃的来。”
张妈转头出屋喊,“茉莉!茉莉!”
茉莉小跑出来,“张妈,怎么了?”
张妈:“也不看看时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给小姐取吃食!”
茉莉紧张的搓着衣角,“我马上去。”
张妈冷哼一声,回了正屋,跟宁惠敏打听:“四小姐,徐掌柜怎么样?出来了吗?”
宁惠敏漫不经心斜眸她一眼,“想什么美事呢?治安局又不是我家开的,想放人就放人。”
“别想这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