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七贤王武功尽失的事情,我研制了一点药,你给他试试。”宁浅予走到里屋,从抽屉暗格里,取出一颗药来。
“你还没看他,连武功尽失的原因都不知道,怎么就乱给他药?”竹公子接过褐色的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再说,你马上就要嫁给他,自己给不行啊?”
“我……我和他……”宁浅予眼眸低垂:“面都没见过,他应该是不会喜欢我的,再说莫名其妙就送药,岂不是叫人怀疑我。”
“我毕竟是皇后娘娘赐婚的。”
“嗯。”竹公子点头,表示理解。
“还有,我不是无端胡乱给药的。”宁浅予补充道:“武功尽失的原因很多,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气血被封住了。”
“这药,不说绝对有效,但吃不死人的,你们关系好,你就说,是你帮他找到的。”
竹公子还是那个古怪的样子,面具下的表情,有些无奈,说的轻巧,吃不死人……
这么想着,他还是小心的将药丸放回小瓷瓶,朝宁浅予做了个手势,从窗户离开。
与此同时,倩香园那边派出去的人,也悄悄潜进静心苑。
只是,还没打开关着武大牛的房门,就嗅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
头顶,他慢慢伸手,打开那扇门,借着外边的月光可以看到,武大牛面上扭曲,倒在血泊中。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一个人。
刚警觉的回身,冰凉的东西,就划过他的脖颈,倒地的时候,他见到一个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对着他笑。
不过,他看到又能如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第二日,静心苑又闹开了。
武大牛就这么被人杀了。
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匕首握柄处,有一个小小的孙字刻在上面。
孙倩如哭天抢地,只说是被人陷害了,说要真是她派人,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被人揭发。
这道理也说的通,毕竟孙倩如不是傻子,只是到底是她杀了人,铤而走险想到这招,还是真有人陷害,还不好说。
老太君撑着额头,斜倚在软榻上,神情不明,半晌才道:“这件事先搁置,左右武大牛是个该死的,一切等宁浅予大婚之后再说。”
但是心里对孙倩如的怀疑,是日益见长,只涨不退。
离婚期越来越近,府中的人都在准备着,现在宁相府一进门,入眼的,到处都是挂红贴喜的。
这也难免,就算是七贤王在圣上跟前失宠,到底还是天家贵子,宁浅予又是嫡长女,排
面上要看的过去才行。
老太君一早就建议,将宁浅予挪到清荷园去,地方小点,可里面没住过人,算是全新的,但是被宁浅予婉拒了。
紫芳园是蓝姿最爱的园子,宁浅予在那出嫁,就仿佛蓝姿亲眼瞧着一般。
管家被送官查办,现在是福伯暂代管家一职,二夫人秦依依主理事情,府中虽说有些忙,可依旧是井井有条,老太君看了,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些。
别人都在忙,宁浅予自己倒是闲了下来,带着立春出府,去竹公子说的药铺子。
“德善堂。”宁浅予站在铺子外边,抬头望着牌匾,自言道:“这是蹭德敏堂的口碑吗?”
“这位小姐,是抓药的吗?”铺子里有个伙计,机灵的探出身子,问道。
“不是。”宁浅予拿出竹公子给的契约,递给伙计。
伙计一看,立刻进去找掌柜的出来。
很快,掌柜喜笑颜开的迎接:“原来是新东家,实在是不好意思,有眼不识泰山。”
“没事。”宁浅予随着他们进药铺,四下打量一番,眉头却是越蹙越深。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道:“东家,可有不妥?”
“嗯。”宁浅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妥的地方太多了,首先,外边的牌匾
给换了。”
掌柜的和伙计对视一眼,低声问道:“换,换成什么?”
“医者仁心,而经商,诚信为本,改成诚医馆吧。”
伙计撇了撇嘴,还不如德善堂好听呢,至少德善堂大气。
但他不敢说什么,因为掌柜的已经开口了:“好好,诚医馆,好名字。”
伙计鄙夷的看了管家眼。
“铺子里就你们俩?”一圈逛下来,宁浅予只见到这两人,问道。
“是。”掌柜的道:“铺子只卖药材,地理位置又相对偏,没什么生意,两个人足够了。”
“这样,明儿将告示贴出去,就说诚聘大夫,最好是老大夫,另外,招学徒。”宁浅予指着药柜子:“将药材分类全部弄好,一个月后,我来验查。”
“小姐……”掌柜的欲言又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