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露出得意的笑容:“还狂不狂了?”
“不,不敢,大侠饶命。”黄牙现在根本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他只想保住贱命。
青衣公子冷哼一声,双臂抱胸,满是不屑:“睁大你的狗眼,我不过是七贤王身边的一个打杂的,我都有这本事,更别说我们家王爷了!”
说罢,又抬头环视一圈众人:“今后,要是谁再敢议论我家王爷,这柄剑,头一个不答应。”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冷淡,却十分悦耳的声音:“鱼跃。”
宁浅予已经想起来了,这青衣公子,不是在王家大门,有过一面之缘,跟在司徒森后边的小厮?
鱼跃听到熟悉的声音,委屈的叫了一声:“王爷。”
果然,下一刻,一个半张脸刀削斧凿般精致,半张脸却狰狞恐怖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回去吧。”
就三个字,并没有过问现在发生的一切。
“王爷,那,那他呢?”鱼跃没有刚才,在众人面前那神气的样子,唯唯诺诺的上前,几步赶上司徒森的步伐,咬着嘴唇:“他刚才可骂您了,还说您,是,是太监……”
鱼跃后面的话音减低,支支吾吾的,将刚才他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
说了遍。
“哦,是吗?锦都还有这般无理无耻之辈,敢挑衅皇家尊严?”司徒森眉头微挑,危险已经溢出眸子:“那你还跟他废话?”
鱼跃会意点头。
下一秒,刚才穿过头顶的匕首,已经洞穿黄牙的胸口。
黄牙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心,声音和着嘴角的血迹,断断续续道:“你敢杀我,我是孙,太……”
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宁浅予盯着血腥的一幕,拿起手里的帕子,微微掩住鼻子。
“怎么。”司徒森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对着宁浅予道:“你还想接着看戏?”
“我……我没有。”宁浅予觉得,莫名有一种压迫感出现,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你知道我是谁吗?”司徒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明眸善睐,朱唇榴齿,清秀灵美,虽说不是什么绝美女子,可那对深深的酒窝,衬的她多了几分可爱。
却比上次见到她,更白皙,更好看了。
“知道……”宁浅予低垂着眼眸道:“多谢七贤王解围。”
“嗯。”司徒森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是冰山冷脸,再无半句言语。
宁浅予也不好主动答话,只得先上前,扶起
地上吓作一团的元宵:“快起来,没事了,别怕。”
元宵离黄牙人牙子最近,刚才黄牙被匕首洞穿胸口,带起来的血迹,飘了零星几点在她脸上。
闻着脸上的血腥味,她早就吓得失了神,被宁浅予一叫,才吓得回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立春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发善心,要这姑娘,又不好问,只得赶紧上前帮忙扶起元宵。
元宵哭了好一会,才止住,依旧是抽抽搭搭的,问不出什么,宁浅予已经放弃沟通,打算先领回府再说。
转过身,却见司徒森一身黑青色的衣裳,依旧是身长玉立,还站在那儿,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柏一般。
“多谢。”宁浅予不知道他还站在这干嘛,只好又道了一声谢谢。
司徒森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宁浅予只能准备先离开。
但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司徒森目光落在她的瘸腿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宁大小姐,还有十日,就是大婚,你不在府中准备着,倒是有闲心出来,路见不平。”
他怎么认得她?
貌似重生之后,她只在王家门口,见过他一回,那回,两人还没有交集,更别说互报名讳了。
宁浅予心里是大大的
疑问,嘴上也就顺口问出来了:“王爷,怎么认得我?”
司徒森戏谑的朝她的腿努努嘴:“你的腿,有些别致。”
别致!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一股火直冲头顶。
宁浅予觉得自己,重生前和重生后加起来的修养,已经是百毒不侵了,可偏偏这句话,怎么这么让人想揍人!
不过,尽管她心里跃跃欲试,却也万万不敢动手,毕竟黄牙的下场,她是亲眼目睹了,宁以月和司徒逸那对贱人还没死,她不可以就这么栽在司徒森的手里。
不能揍人,那说话应该是可以的:“彼此彼此,王爷的脸,也很别致。”
说完这就话,她就逃也似的走了。
留下立春,提着一颗心,大气不敢喘的朝司徒森行了个礼,拉着元宵一路狂奔。
终于,在拐出第一个街角,立春和元宵,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