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万两,母亲一个后宅夫人,如何拿的出来,大姐这不是要逼死母亲吗?”宁以月脸上带着悲痛:“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
又是一家人!这套说辞她都听腻了,宁浅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才道:“我如今是贤王妃,如何跟你算一家人,难道你想给七贤王做妾不成?”
宁以月被噎住,脸上更是羞愤,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宁泽打抱不平,已经恼怒的开口,手还指着宁浅予的鼻子:“宁浅予,以月即将是太子妃,你是贤王妃,都要朝她行礼,竟然还敢出言讥讽!”
“一家人是宁以月自己说的,我只能那么理解。”宁浅予尽是无辜:“她一日没进太子门,就一日算不得太子妃,该尊的礼数就还是要尊。”
说完,目光转向宁泽:“倒是你,宁泽,你口口声声的规矩,却指着本王妃,茯苓,教教宁大少规矩,直呼贤王妃名讳,该当如何?”
“是。”茯苓面无表情,三两步跨下台阶,走到宁泽面前:“直呼王妃名讳,该掌嘴!”
说着,手已经朝宁泽扇过去。
“你敢。”宁泽下意识的接住茯苓的手,紧紧扭住她的手腕。
茯苓却是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已经落在
宁泽脸上。
谁都没想到,茯苓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
只听得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宁泽被打的站立不稳,朝地上跌去,都还没反应过来,茯苓低子,又是左右开弓,宁泽一介书生,在练家子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众人都被这一系列变故,给惊的忘记有所动作,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这时候,已经睡着的元宵,也被吵醒,一过来就见到满院子的人,怯怯的走到宁浅予身边,担忧道:“王妃。”
“没事。”宁浅予神色复杂,拍拍元宵的手,安慰道。
元宵依旧是怯怯的,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懵懵的看着这一切。
最后,还是孙倩如先反应过来的,直接拉开茯苓,心疼的抱住宁泽,目光狠狠的射向茯苓:“你这贱婢,竟敢打宁大少爷,看明早相爷怎么收拾你。”
“不关茯苓的事,宁泽不尊王爷,我替父亲帮着教训罢了。”宁浅予施施然从台阶上,走到宁泽身边,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哎呀,怎么这么严重。”
宁泽两边脸颊肿的老高,嘴角已经沁出血丝,比起当时立夏被小家法打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夸张道:“这下,总要记着教训,以后见了我,该当
如何了。”
宁泽连呼吸都是痛的,不敢说话,只能死死盯着宁浅予,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眼神要是能杀人,宁浅予早就死了,她才不在意呢:“宁泽少爷受了教训,不便留在我这,送回去吧。”
孙倩如扶着宁泽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眼中已经有了杀意,宁以月见了,也蹲下,凑到孙倩如耳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想着我们的计划。”
孙倩如这才勉强压制住情绪,颤声道:“将少爷送回去,再请孙家客卿大夫上门。”
宁浅予带着惊讶:“大夫人不一起回去?”
“贼人没抓到,贤王妃就身在险中,抓贼要紧!”孙倩如咬牙切齿,朝叶嬷嬷道:“可搜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搜到。”叶红惭愧的低下头。
“那好,院子里这么多树木凉亭,还有碧叶连天的荷叶,都是能躲人的。”孙倩如环顾一周,道:“接着搜,那人还能插了翅膀不成?”
宁浅予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倩如,眼里带着笑意:“这些花花草草,是我娘生前喜欢的,不少奇珍都是忠勇府送来的,大夫人的人,要不小心扒拉坏了,一千五百万两之外,还有银子赔吗?”
孙倩
如眼里闪过犹豫,咬着嘴不开口。
宁以月情绪已经收拾好,接过话,道:“我们赔就是,贼人总是要搜出来的。”
孙倩如悄悄拉住宁以月的衣裳,悄声耳语:“我们哪里还有银子赔。”
“娘,您被她气糊涂了吧,事情被发现,她也活不成,还赔什么。”宁以月同样悄声道:“孙权贵早就埋伏好了,再说,也不能叫宁泽白白挨打。”
“对,宁泽的仇,一定要报。”孙倩如说完,声音提高了些:“一千五百万两都赔了,不差这一点,接着搜。”
“但是这回,不准再弄坏一草一木!”
“王妃。”立夏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不会有事吧。”
宁浅予轻蔑的笑了一声:“他们翻不起浪,由他们去。”
立春也担忧的道:“他们如此,不会提前放了什么在府中吧。”
元宵听到,脸上猛地一白,她就是再傻,再单纯,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带着哭腔道:“王妃,奴婢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立夏见到她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