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如一脸见鬼的模样,宁以月着急,也顾不得仪态,快步走到孙倩如面前。
“怎么会这样!”宁以月看了眼东西,惊呼一声。
宁浅予微微一笑:“怎么,搜到的不是你们预想的,很失望?”
“这,这倒不是。”孙倩如眼珠子一转,指着孙权贵,道:“你这孽障,竟敢污蔑王妃,这哪是什么帕子,分明就是护身符!”
“不,不可能。”孙权贵手脚并用的,爬到跟前。
孙倩如将东西往孙权贵身上丢去,道:“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孙权贵将护身符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惊慌道:“这万万不可能,东西是我和浅予亲手埋的。”
“东西是怎么埋的,我并不知道,但是你的话,漏洞颇多。”宁浅予声音猛然一沉,打断道:“孙权贵,我只知道一点,污蔑王妃,侮辱皇家,那是掉脑袋的死罪。”
“所以,你好好的想,究竟你是什么原因,来我这院子的。”
孙权贵的惊慌,只持续了一小会,只见他再度抬头,痛不欲生的样子,痛斥道:“浅予,没想到你这般狠心,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那好,既然生没法在一起,死在一起也行,你也怪不得我!”
说完,便朝着孙倩如道:“
姑母,当时宁浅予情到深处,曾经将贴身的肚兜赠与我,如今,肚兜就在我屋子里的包袱内放着。”
“还有,宁浅予的后腰处,有一颗鲜红色的痣,地方隐秘,除了行男女之事时能见到,平时是断然见不到的!”
“啧啧,王妃,看不出来,平日里看着温婉,没想到你做事如此轻浮放荡。”孙倩如撇着嘴,似乎很嫌弃一般,道:“来人,去孙权贵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他说的物件。”
原来他们还有后招。
肚兜,红痣,都是私密的东西,宁浅予脑子飞快的转着,孙权贵的话,根本没法辩驳,即便是辩驳了,别人也不会信。
元宵已经慌了神,朝着立夏几人,口齿不清道:“那肚兜,肚兜也是我给的,痣,也是我说出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立春压抑住心里的怒意,低声道:“你会害死王妃的!”
她不敢说很大声,别人会以为她们故意对口供,好找个丫鬟背锅,替宁浅予找理由脱身。
再则,元宵的话,说出去没人信,他们几次争执,都是大庭广众下,所以都知道倩香园和紫芳园关系紧张,宁泽又哪会好心,替她求平安符,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若她真是被恶鬼附身,倩香园只怕会直接找天师来捉鬼,
将事情闹得全府,乃至整个锦都都知晓,哪里会好心瞒着。
这也正是孙倩雨母子三人的高妙之处。
元宵泪如雨下,抽抽搭搭道:“是泽少爷,泽少爷说,求平安符之前,要弄清楚恶鬼是否在王妃身上,若是在,定会化作什么显眼的东西,比如胎记,或者是别的。”
“奴婢那日伺候王妃沐浴,正好看到了王妃腰窝靠近臀部的红痣,痣一般都是黑色的,红色的奴婢还没见过,所以便以为那痣,乃是恶鬼附身所化。”
“那肚兜又如何说!怎么泽少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没有脑子,还是说……”立夏也怒了:“你早就被倩香园的人收买了,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
元宵急急的摆手,说话的声音,也一点点的低下去:“没有,泽少爷说,开光的时候,需要女子贴身之物……”
“这样的话,你都能信,你,你简直,简直是比猪还要愚钝!”立春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女子贴身之物,哪是随便给人的,王妃真是瞎了眼,就不该从人牙子手里,将你救下来。”
“那日病了,不该亲自诊脉,宽慰你的心,还命我亲自熬药,哄着你喝,就该让你病死,就该让你被卖去青楼,这样今日,王妃也就不会,被你害的陷入
死局!”
元宵脑子里闪过立春说的,种种画面,已经哭得瘫软:“王妃对我好,我怎么会存心害她,都是泽少爷,泽少爷欺骗了我。”
宁浅予外出办事,从来都是带着相处久了的立春,或是武功高强的茯苓。
元宵自从跟着宁浅予,就很少跟着她东奔西走,要么是守夜,要么是休息,哪里知道外边那么多心思算计。
她还以为泽少爷真是出于好心,想保住宁府的名声,毕竟王妃在宁府被恶鬼附身,给相府带来霉运,传出去,对宁府还有宁浅予都不好。
而且宁泽还叮嘱她,事情要是被宁浅予发现,那恶鬼也就发现,平安符就不灵验了。
所以她一直不敢开口,直到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才知道,她被人当了棋子,当了杀人于无形的那把刀。
宁浅予依旧在沉默,孙倩如促狭的道:“怎么,王妃是不是,也无法辩解?”
宁浅予刚想开口,就听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