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一见到宁浅予出现,嘴角一扬,话里尽是得意洋洋:“贤王妃今日,倒是有闲心来前厅凑热闹。”
“不出去了,你今日放榜,我怎么也要陪着听,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宁浅予看着宁泽脸上,还余了一点点青紫,笑道:“看来还是挨打有用,会长记性,知道我是贤王妃。”
提到这个,宁泽就火冒三丈,连去参加科考,都被熟识的人耻笑,说他惹怒哪家的姑娘,挨了打,声音里都是隐忍的怒意:“贤王妃,不要太猖狂,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宁泽,这话是你说错了,原本我们府上,倒是有个太子妃地位在我之上,但现在婚期延后,只怕,我从今往后都是府中,身份最尊贵的人了。”宁浅予自顾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满是轻快道。
“三十年河东这句话不假,但是,你们河东已经干涸,现在轮到后三十年河西登场了。”
孙倩如再也沉不住气,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道:“以月的婚事只是延后,还会举行,泽儿马上就是状元,将来前景无限,七贤王不过是日落东山,你猖狂什么?”
或许是太激动,一句话说完,孙倩如就疼的直抽气,语调都带着颤抖。
她越是这样,
宁浅予就越是痛快:“大夫人还是将伤养好再说,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主母之位,还坐的久吗?”
“够了!”宁长远原本的好心情,被他们争嘴给搅和的一塌糊涂,黑着脸:“都说家和万事兴,最近府中出的事还少吗?”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
隔着面纱,宁浅予都能感觉,孙倩如目光里的仇恨。
但,恨又如何,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宁泽见宁长远生气,赶紧道:“按道理来说,这会子报喜的人应该来了才是。”
“是啊。”宁以月伸长了脖子,往大门方向看过去:“报喜要趁早,这会子还不来,是不是宁泽你没考上?”
“怎么可能!”宁泽白了眼宁浅予,声音中满是自信:“不说状元,但探花,解元总是有的。”
“考不取状元,第二三名也是不错。”宁浅予拿起茶碗,吹了一口气,面上漂浮的茶叶,向四周漾开:“就怕,几百人参考,你却是那垫底的。”
“你!”宁泽看着她悠闲的模样,恨不得直接上前将茶泼在她脸上,但,他不敢,只能厉声道:“贤王妃这是在诅咒我,还是在说宁家不配有状元?”
“宁家自然是配的,列祖列宗没什么错,只怕……”宁浅予拖长了尾音
:“有人心术不正,将祖宗积的德都耗尽了,所以宁家怪事不断。”
宁泽有些心虚,原本神气的样子,变得不自然起来,他还没说话,门口已经传来吵杂的声音。
宁长远眼睛一亮,已经起身。
孙倩如和宁泽也站起来,满怀激动的望着门口。
来了,来了,是报喜的人!
只有宁浅予,依旧坐着,悠闲的喝着茶。
她本来就是这样子,宁家的人也没有怀疑。
这时候,大门被打开,福伯走在最前面,慌张道:“相爷,相爷。”
“不就是来报捷,福伯你是宁府管家,还这么不持重。”宁泽脸上绽开笑意,假意怪罪:“叫人以为我们宁府这般小家子气。”
福伯年迈,走得急了,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否认道:“不,不是。”
话音刚落,后边已经涌进来一大批人。
为首的,是江淮二子江湖,江湖乃是一等侍卫统领。
宁长远露出些狐疑之色:“按照道理讲,今日科考放榜,要是传喜报,也不该你来。”
“相爷。”江湖不卑不亢的行礼:“的确,我来不是为放榜报捷的事情。”
宁泽已经嚷嚷开了:“江湖你什么意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带着这么多人上门来,还都带着刀剑
,究竟是什么意图?寻我晦气呢!”
江湖虽是舞刀弄剑的人,但为人也算礼数周全,拱手道:“宁泽兄。”
“谁是你兄弟。”他话还没说完,宁泽就不屑的将手一挥,带着嫌恶:“不要以为我高中,就上来称兄道弟。”
“你可能是误会了。”江湖被佛了面子,脸也阴下来:“我奉旨来不是为了报捷,却也是因为你。”
说罢,双手一扬,后面的侍卫,立刻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抓宁泽。
“你,你敢动我,我可是今年的前三甲!我妹妹,也即将成为太子妃!”宁泽惊慌的往后退去:“这是右相宁府,不是你左相府,休得胡来!”
“前三甲?太子妃?”江湖嘲讽的一笑:“宁公子,你还在做梦呢!太子泄露科举试题一事,已经被查处,如今关在宗人府的大牢,而他泄密的对象,就是你宁泽!”
“没,没有!”宁泽惊慌失措的,朝宁长远求救:“父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