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了帮司徒逸讨得皇上皇后的欢心,宁浅予也是尽了全力,皇后有一回,说起衣裳颜色不明亮,穿起来显得老气,司徒逸便花光心思,着人四处寻找办法。
说来也巧,那会宁浅予正好穿着绿色衣裳,在配一个药丸,药水瓶全部倒在身上,衣裳是司徒逸送的,丢了又舍不得,又没法子再穿,伺候的人便出主意,可以二次染色。
第二次染出来的颜色鲜亮无比,宁浅予便疑心是那药水的缘故,再次拿布料染色做了实验,最终还真是药水的功效。
司徒逸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的着人,拿药水染明黄色的布料,眼巴巴的送去太后皇上皇后面前,讨了欢心不说,还得了不少赏赐。
立功的人是她,但是那些个赏赐,她什么也没见到。
还是过了几日之后,司徒逸送了一支镶嵌蜜蜡的银簪子,美其名曰,和她与世无争的气质很相配,便买来相送,可笑的是她还喜滋滋的成日带着。
哼,与其像前世,费力落不着好,还不如像如今,换来王元庆五层的红利,至少是真金白银。
司徒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凝神静气的她,真的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百倍。
不仅仅是好看的皮囊,更重要的
是,宁浅予总是给人出乎意料的惊喜。
之前第一眼,温温柔柔的小姑娘,面对杀意尽显的竹公子,竟然淡定无比的自救,张口就是对付那般奇毒的解药。
现在,又是波澜不惊的开口,说出怎么化解,让所有人都为之头疼风波。
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他猜不到的?
不过,除了秘密,他总觉得,宁浅予还有种神秘,她好像,总是能说出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对一切都了若指掌,又或者,是未卜先知?
这样一想,司徒森温柔,欣赏的眼神中,多出几分探究的意味来。
宁浅予只觉得一股火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那似要将她灼穿一般的感觉,令人如坐针毡。
经过大街的时候,她实在是觉得轿撵里,没法继续待下去,便道:“我在前面买一些药材回去,在这落轿就好。”
司徒森收回火热的视线,不自在的清清嗓子,道:“嗯,也好,轿子里,是有些拥挤。”
“张二,落轿。”宁浅予声音提高了些,朝外边的轿夫说了一声,又微微侧身,朝着司徒森道:“多谢王爷。”
“没事,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司徒森面目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只余嘴角,还有
一丝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那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配上清冷的神色,显得有些诡异,宁浅予心里没来由的发慌,轿子刚落地,就急急的想要起身。
巧在这时,轿夫不知道,正好压轿。
她没有站稳,一下子朝一边歪去。
司徒森的轿子里很简单,装饰极少,在她随手刚抓住一块布料,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刺啦一声开裂的声音。
随后,她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美人入怀,而且……
伴随着亲热的画面,似乎还有阵阵微风吹进来。
宁浅予刚抬眼,便对上某人子夜寒星般的耀眼黑眸,清亮冷澈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她无端的想起之前那个梦,梦里也有一双温柔的黑眸,安静却深情的注视着她,但是那双眼之前,总像是弥漫着雾气,看不真切。
“王妃!”立春着急的叫了一声,打断宁浅予的思绪。
宁浅予这才回神,看着手中深蓝色的料子,什么布料,那分明是轿撵的门帘,一整块被她生生扯了下来。
那微风是真的,并不是错觉,围观的人,也是真的!
轿子落地,正是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司徒森的轿子,大多数人都认识,加上立春大惊小怪的
喊叫,不少人已经看了过来。
旁人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一幕看在眼里,就是七贤王和王妃当街搂搂抱抱,还深情对望。
宁浅予懊恼的赶紧起身,将门帘往司徒森怀里一塞,头也不回道:“王爷,门帘的银子,我,我会赔给你的。”
司徒森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怀中一空,仓皇的背影,已经离开了轿子。
一直走出两条巷子,再也看不见司徒森的轿子,宁浅予才停下来:“刚才,刚才是不小心。”
立春和立夏相视一笑,立夏更是戏谑打趣道:“您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和王爷亲热一点,也没什么。”
“谁和他亲热。”宁浅予眨巴着大眼,斥责道:“休要胡说,赶紧随我去买些药材,制好了,给王家送过去。”
“是是是。”立夏拖长了尾音,道:“王妃说的对。”
而仍然停在大街上的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