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实在是不想醒过来,只不过,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极度不情愿的睁开眼,穿好衣裳,去了外边。
天色已经大亮,不过却是阴天,太阳半点没有出来的意思,这让她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糟糕。
门外的争吵声,见她出来,便戛然而止。
宁浅予抬眼看着玉面狐和鱼跃,不悦的道:“要吵架滚一边去。”
宁浅予在屋里睡着,因为规矩在,两人谁也不敢进去,谁知在门口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这会子宁浅予发怒,两人不敢出声,最后还是玉面狐,壮着胆子上前,腆着笑脸道;“小宁宁,这么大火气做什么,人是抓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宁浅予没有理会他套近乎,直接道:“有事说事。”
“二姑娘受伤有些重,她说……”玉面狐小心翼翼的道:“她要王妃帮她治好,而且,要放她走,才交出给竹公子的解药。”
宁浅予揉着有些微痛的脑袋,道:“就这点事情,你们吵吵什么?”
“鬼门的人狡诈,要是给竹公子的解药是假的呢?”鱼跃插嘴道:“这样贸然同意她的条件,岂不是着了道。”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宁浅予冷眼看了眼
鱼跃,道:“带我去见她。”
二姑娘被五花大绑的绑在院子里,追风和曼娘两人,紧紧盯着她,身边的那些影人和蛇,早就不见了。
一见到宁浅予,二姑娘倒是不顾嘴角的伤,牵出一个笑脸来。
昨日她蒙着面,宁浅予看不见模样,这会子面巾不见了,宁浅予才看清她的真面目,是宁浅予认识的人。
“墨玉?”
宁浅予刚叫了一声,又觉得不对劲了。
墨玉她要是鬼门的二姑娘,那茯苓应该早就被发现了,还有三番五次潜进倩香园的立夏。
“你不是墨玉,究竟是谁?”宁浅予狐疑道。
“倒是机警。”墨玉又冷笑了一声,道:“我是鬼门二姑娘,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宁浅予见她这副样子,反而不慌不忙起来:“你将真的墨玉杀了,化妆成她的样子,潜在宁府做什么?”
“鬼门的事情,哪儿能随便告诉别人。”纵使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二姑娘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子隐隐的傲气。
宁浅予轻轻拍了拍手,找了个椅子坐下,幽幽道:“听闻,你交出解药,还是有条件的?”
“是。”二姑娘毫不犹豫道:“竹公子是闻香阁阁主,可比我金贵,你要
是答应帮我医治,跟着我回鬼门,我就给你解药。”
她这样理直气壮,就是算准了这一院子的人,都想要治好竹公子。
“若是不答应呢?”宁浅予嘴角满出一抹讥讽。
恰好,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还跟着去鬼门,当她傻吗?
二姑娘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鬼门独有的秘制毒药,我死不足惜,竹公子叱咤江湖,死了就可惜了。”
宁浅予低头看了眼斑驳的指甲,自言自语道:“泡个药水,将蔻丹都弄没了,看来是要重新染上一遍。”
说着,还朝立着的鱼跃道:“告诉管家,就上回的红玉楼的胭脂水粉不错,前去定些回来,另外,头油也要一些。”
鱼跃简直是不明所以,不止是他,周围的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竹公子还在里面生死攸关,这样危机的关头,王妃居然还有心思说什么指甲,胭脂水粉,简直没心没肺,不可理喻。
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暗暗的想,不敢宣之于口,面上虽然焦急,想到司徒森之前的吩咐,还是一跺脚,道:“是。”
“怎么不去啊?”宁浅予看着鱼跃仍然立在那儿的样子,眉头一挑:“
赶紧去。”
鱼跃只能愤愤的离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宁浅予才又转向二姑娘,漫不经心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是说有条件的是吧,你也知道,我乃是王妃,竹公子呢,是我请来对付鬼门人的杀手。”
“这任务没完成,我没杀了他已经是大度,你还要我治好你,来换解药?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二姑娘死死盯着她,她刚才随意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一时间辨别不出话里的真假。
半晌才嗤笑道:“你以为这样拙劣的伎俩,我会相信?他昨晚上冒死救你,你还堂而皇之的将他带回王府,你不会救他?”
“我带他回来,正是因为报答他挡剑之恩。”宁浅予的脸色冷了下来,随即却又轻笑一声:“若是叫我为了一个杀手,和你去交换条件,堂堂王妃不做,跟着你回鬼门,岂不是可笑,再说,你自己不也中毒了?”
二姑娘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道:“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我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