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不知道司徒森在月满楼做什么,也不想过问,只是茯苓离开的时候,叫她将灯灭了。
屋里只有月色透进来的光,朦朦胧胧,宁浅予想着蓝姿的样子,竟有些恍惚,不仅仅是样子记不太清,就连事情也记的不真切。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病死的吗?为什么今日孙倩如还会这样反常?
看来还是要医好老太君,才能够知道当年的真相。
一连几日,宁浅予都在宁相府住着,反正司徒森在月满楼,两人互相不干预。
而宁长远,只是嘴上说的凶狠,他现在忙着帮宁泽打理关系,忙着拉拢司徒逸,宁浅予一连着住了三日,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这天早晨,宁浅予照旧是在给老太君诊脉。
云嬷嬷在一旁,看着她眉头越来越紧蹙,担忧道:“王妃,可是老太君的身子不好?是严重些了吗?”
“祖母的脉象虽然虚弱,可完全没有旁的不适,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闻所未闻。”宁浅予轻轻将老太君的手放回被子里,眼中的狐疑一闪而逝。
“那现在要如何治疗?”云嬷嬷说着,拿着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道:“老太君最注重自己的仪表,现在这样子,要是老太君自己有知觉,肯定觉得生不如死。
”
宁浅予只能道:“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云嬷嬷还是不要过度担忧,还是按照我的方子,先吃着吧。”
云嬷嬷有一丝犹豫:“不是说老太君现在只有虚弱,没有旁的原因,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可不要将人吃的更加坏了。”
宁浅予古怪的看了眼云嬷嬷,云嬷嬷捎带着不自然的神色,别过脸,道:“老奴…也是担心老太君的身子……”
“我知道。”宁浅予忽然笑了一声:“云嬷嬷,老太君是我祖母,我可不会像宁泽一样害她,那些药都是安神健脑的,就是寻常人也可以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云嬷嬷连着说了几声。
宁浅予深深看了眼云嬷嬷的背影,朝立夏立春道:“我们去诚医馆,给老太君抓些药,冯婆子也跟着去,我好交代用药,留下曼娘和云嬷嬷照顾就是。”
冯婆子好久不跟着宁浅予,心中有些激动,和宁浅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
马车行至一半,宁浅予忽地开口问道:“你和云嬷嬷两人,一直都是一起守着的吗?”
“是。”冯婆子点点头,随即想了想,又摇头道:“不是,刚开始是,不过从王妃您交代那晚不能出来之后,云嬷嬷就说,白天有玉面狐公子在外边,很安全。”
“这
样老奴和曼娘守着晚上,白天就是云嬷嬷自己看着。”
宁浅予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冯婆子紧张道:“其实在贞淑还在服侍的时候,老太君就时常神智不清,弄错人,虽然不准我们在屋子里伺候,可我们在外边,时不时能听见老太君胡言乱语。”
宁浅予的眉心皱的更紧了,自此再也无话,一直到诚医馆。
今日坐诊的除了张大夫,还有梅大夫,连唐兴也在。
宁浅予将唐兴单独叫走,说了许久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出来的时候,宁浅予的脸色有些古怪。
她还顺便去看了看南音,南音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孩子生下来,还要帮着在诚医馆打杂。
孕妇能做什么,不过是白吃白喝,南音心里过意不去,要帮着做事罢了,宁浅予也由着她去了,将她安置在前边看着账本。
出来的时候,立夏看了南音好几眼。
宁浅予好奇道:“南音很漂亮是不是?”
“在王妃身边呆了,看谁都没有王妃好看。”立夏嘴很甜,就跟抹了蜜似的。
“真是会拍马屁。”立春打趣道:“王妃是最美的,但那南音小姐的确也美,不然你还盯着看,这要是男子,我就会以为你故意轻浮呢。”
“我这哪是拍马屁。”立
夏不服气道:“我看南音小姐,是因为觉得她,和昨日见过的南鸣公子有些相似罢了。”
宁浅予脚下猛地一顿,转过头,道:“你刚才说什么?”
“南音小姐长得,和南鸣公子眉眼有些相似啊。”立夏犹豫着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宁浅予还真没注意,南鸣什么样子,和她没关系。
不过……南音一开始和金峰两人争执的时候,就曾说过是来投奔哥哥的,两人同姓南,难道被立夏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准了?
宁浅予忽然转身,再次找到南音。
然而南音却说她哥哥叫南昀,也不是什么香料商人。
可能真的是巧合吧,这世间,的确有长得相似的,比如她设计给宁长远的姨娘。
说起曹操曹操就到。
宁浅予回到宁府不久,就有不少嘈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