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不胖,但是他很高啊!刚才摸上去,肌肉那样紧,无疑很重。
宁浅予卯足了劲,床上的人,宛如磐石坚定,稳如泰山安逸,第一次翻身宣布失败。
什么很重,简直是比猪还重!宁浅予嘟囔了一句,就开始了第二次翻身。
司徒森也很吃力,忍的很辛苦,为了不被宁浅予翻动,他憋足了一口气,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第二次失败,第三次失败……
宁浅予额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吃什么长大的啊,这么沉!”宁浅予人不住抱怨了一句:“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竹公子!”
司徒森也有汗出来了,这小东西,还真是锲而不舍,看来,得想法子,让她住手,这样下去,他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就要裂开了呀!
就在宁浅予歇了一会,再次动手的时候,本应该人事不省的人,稍微动了一下。
对,就是动了一下。
宁浅予忽然想起她套路翠屏的时候,也是这样,装着被迷晕,眼睁睁看着翠屏翻来覆去的找东西。
这想法一冒出来,宁浅予大惊失色。
她还半跪在床沿上,一只手搭在司徒森肩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良久
,床上的人,没有第二次动作,不管了!宁浅予索性豁出去了,取出随身的针包,摸黑取下,又摸到他的手,随意的扎下去。
都说十指连心,司徒森对待细作的时候,经常就是用这法子,他这辈子也没想到,竟敢有人会如此对他!
真是痛啊!司徒森忍住了,依旧是不动声色。
见他依旧没反应,宁浅予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翻动。
但这时候,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宁浅予没有防备,始料未及,一下子被带入他的怀中,似乎是很舒服,他还紧了紧手臂。
宁浅予简直要抓狂了。
她被狠狠的禁锢在他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司徒森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温温热热的喷在她的头顶,宁浅予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一个动作之后,司徒森再也没有别的反应,她大气也不敢喘,默默等了很久,才轻声道:“喂。”
司徒森闻着熟悉的发香,嘴角轻轻上扬,并没有动作。
“司徒森,你醒了吗?”宁浅予再次狐疑的问道。
她也不确定,毕竟那迷烟,她是知道威力的,司徒森根本没有解药。
难道是她刚才扎他的手,黑灯瞎火中不小心扎到穴位了,他才动
这一下?
宁浅予胡乱的猜测着,怀抱很紧,她挣脱了几次,也没能挣开。
也不知道两人僵持了多久,第二日早晨宁浅予醒来的时候,边上是一张放大的人脸。
刚醒来的人,显然脑袋不清醒,混混沌沌间,陡然见到这样的场景,吓得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一下。
司徒森被惊动,这才缓缓睁开眼。
昨晚和执着的宁浅予僵持着,最后宁浅予发出沉重均匀的呼吸声,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你,你……”宁浅予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刚抬起手指着司徒森,想问他为何会在自己床上,晚上的一幕幕,就全部涌进来她的脑海。
是她,用了迷烟,先摸进来的,然后,也是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的,都怪他怀里太安逸,太舒服了!她懊恼的想着。
“王妃怎么在这?”司徒森也是刚醒,一双星眸显得尤为纯洁无辜,上下打量着,宁浅予穿的黑色的夜行衣:“还打扮成这样?”
宁浅予眼珠子飞快的一转,磕磕巴巴道:“是……是……是因为我有夜行症,对,夜行症就是睡着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无意识的动作。”
一边说着,一边狼狈的爬起来,整
理稍微凌乱的发型。
“哦?是吗?”司徒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些戏谑,支起身子,说话的尾音拖得老长:“听闻夜行症无意识到的位置,都是白天想着的地方。”
“难道……王妃白天心里一直在挂念,我这云庭苑?”
这他都知道!宁浅予心中愤愤的,嘴上无所谓道:“白天梁伯将你说的很严重,或许淤积在心,所以晚上才会来。”
司徒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示勉强接受蹩脚理由的同时,又道:“那你这衣裳呢?”
“衣裳……”宁浅予脸上泛起一丝微红,底气不足道:“这衣裳适合夜行……”
“噗嗤。”司徒森看着她因为紧张,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
宁浅予窘迫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下算了。
正是尴尬的时候,鱼跃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王爷可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