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怀鬼胎到了相府。
宁长远忙不迭的迎出来:“老臣见过三皇子,见过柳梧郡主。”
说完抬眼,看了眼宁浅予,请安的话,没有出口。
宁浅予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计较。
“起来吧。”柳梧郡主脸上的傲气更甚,道:“宁以月呢?”
宁长远心中警铃大作,狐疑道:“郡主找小女可有事?”
柳梧脸色微变,烦躁道:“你这老家伙,还真是话多,叫宁以月出来就是,你下去吧。”
宁长远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背过气去。
他可是当今的右相,虽说不是皇亲国戚,可权势也是有的,要是放在之前他的鼎盛时期,就是皇子见了他,也要礼让几分。
一个小小的外族郡主,竟敢如此颐气指使,言语不敬!
宁长远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却又无力的松开。
就算再不忿,也只能将那口气忍住,因为现在的他,在皇上心中,已经没什么位置了,江淮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平衡朝纲。
若是孙倩如一事传扬出去,更是雪上加霜,柳梧郡主还是皇上下令必须以礼相待的人。
种种几番加起来,都是他惹不起的,
何况还有三皇子在侧。
宁长远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选择识时务,低头道:“老臣告退。”
虽然这次忍过去,但是递上去的奏折,一定要狠狠参柳梧一笔!
柳梧等了片刻,宁以月才娉婷而来。
没有精心打扮,身姿绰约妩媚,美目流转间自含风情。
柳梧不喜的道:“听说你会骑马?”
“是。”宁以月柔声道:“郡主找臣女,所谓何事?”
柳梧对宁以月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不仅仅是接风宴第一眼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更主要的是,之前她和三皇子好好的赏烟花,孤男寡女的,气氛浪漫,但居然偶遇了宁以月,将气氛全部破坏!
甚至,她不懂吟诗作对,宁以月还和司徒逸月下对诗!
柳梧眼中满是不屑:“今日来,是要和你比试骑术的!”
“比试骑术?”宁以月虽然惊讶,可还是保持着温婉的模样:“骑术危险,还是算了吧,郡主远来是客,不如我们去泛舟湖上,赏荷花去?”
柳梧撇了撇嘴:“不感兴趣,你不去,不会是怕了吧,你放心,我们仁夏族是马背上长大的,你要是输了,也不丢人。”
泛舟湖上,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看着
,又开始吟那些酸腐文绉绉的诗文?
她实在想不透锦都女子,花花草草有什么好赏的,看来看去不就是一朵花,大同小异,还能有什么稀奇不成,还是骑马好,尽情驰骋。
“既然柳梧郡主想去,那小女陪着就是。”宁以月忽然一笑,朝菱角道:“去取我的骑装出来。”
宁浅予全程就这样看着,宁以月忽然答应,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她突然有点期待了。
一个骄纵任性,目中无人,一个心机深沉,步步为谋。
这两个,够司徒逸头疼的了。
宁浅予心情大好,突然道:“这样吧,我去跟你们当裁判,既然是比试,有奖有罚才叫是好玩呢。”
司徒逸本就够头疼的,宁浅予还提这样的建议,不是添乱吗?
他还没说话,柳梧郡主就赶紧道:“宁浅予说的没错,既然是比试,就该奖罚分明,在我们仁夏族,勇士比试骑射,谁输了,就是手下败将,要顶着白旗在族中游行的。”
“我看不必了吧,就当是娱乐。”司徒逸道:“二小姐娇柔,许久不骑马,比试本来就不公平。”
这话本想息事宁人,可听上去就像是维护宁以月一样,更是激发了柳梧的
妒意:“那怎么行?二小姐应战,怎么样,也该是二小姐说了算,不是三皇子越俎代庖吧。”
司徒逸也不好再说什么。
宁以月轻笑一声,声音婉转柔和:“既然柳梧郡主想要比试,那就来吧,输赢不重要,能哄得郡主开心,是我的荣幸,赌注,自然是郡主说了算。”
“好。”柳梧也不推辞,道:“宁浅予帮着公正,要是谁输了,就穿着白衣裳,去绕城一周,承认自己是废物。”
宁以月面色白了白。
司徒逸趁机靠近,道:“要不算了吧,你们二位都是女子,谁输了这样的惩罚都不好。”
柳梧现在已经笃定了宁以月不敢,更是得意:“二小姐要是现在承认自己不行,那就算了,唉。”
宁以月看了眼司徒逸,一咬牙,道:“好!”
几人准备妥当,还没出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司徒森。
司徒森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