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再次微微挑眉,似乎对这话,有什么疑问似的。
宁浅予敏锐的捕捉到这细节,狐疑道:“怎么,王爷觉得我说的不对?”
司徒森的眉头没有松懈,低声道:“温妃性子温吞,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宁浅予忽地想到给柳梧办接风宴的时候,温妃好像有意无意的,朝着她和司徒森带着一股敌意,说话也是句句扎心,而司徒森,从来不会帮别人说话的,他又怎么会了解温妃的性子,甚至,她只是后妃,他却连她的本家都知道。
难道司徒森和温妃之前认识?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宁浅予不禁抬眼多看了几下司徒森,现在的司徒森,人称鬼面阎王,半张脸上的伤痕狰狞可怖,另外半张完好的脸,还依稀能看之前的俊逸无双。
好几年前的司徒森,是翩翩少年,虽然性子清冷难以接近,但是架不住有一副迷倒万千少女的外表,所以他在宫里行走,碰上还是宫女的温妃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司徒森显然不想提及之前的事情,那……她又将目光移向鱼跃,微微一笑。
鱼跃正听的好好的,忽然觉得被一股视线锁定,抬眼对上宁浅予似笑非笑的表情,忽觉后背一凉,打了个冷
颤。
司徒森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找机会,你随着我进宫去瞧瞧皇上,确定父皇的病,究竟是蛊毒还是其他的,再做别的打算。”
“嗯。”宁浅予轻轻点头。
在相府的时候,要应对那些波诡云谲的暗算,所以每晚都睡的不踏实,回了王府,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早晨醒来,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不过天公不愿意作美,天色一直阴沉着,眼看着就有大雨要下来。
宁浅予吃了早膳,就差茯苓将鱼跃叫了过来。
鱼跃想到昨晚上王妃的那个眼神,心中就发怵,来碧荷苑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王妃,但是想来想去,好像就是最开始,他为了替王爷打抱不平,而刁难过她。
难不成王妃这样子记仇?
完了完了,王妃要真是准备报复,王爷肯定不会向着他,鱼跃一边想着,一边进了碧荷苑,给宁浅予请安。
“起来吧。”宁浅予轻轻啜了口刚泡上来的碧螺春,抬眼睨了眼鱼跃:“你跟着王爷多长时间了?”
鱼跃一愣,挠挠脑袋,道:“奴才自小跟在王爷身边,已经十余年了。”
“哦。”宁浅予意味深长道:“也就是说王爷的事情,
你全部知道?”
鱼跃心里警铃大作,这王妃肯定是要问什么了,要是出卖王爷,估计要被王爷弄死,不说的话……他看了眼笑的奸诈的宁浅予,讪讪一笑:“也不知尽然知道,毕竟奴才只是奴才。”
“那我捡你知道的问的。”宁浅予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碗盖子,道:“你说说,王爷之前和温妃是不是认识?”
温妃?鱼跃想了想,道:“王爷和温妃算不得相识吧。”
“那王爷和温妃好像很熟识的样子?”茶碗里漂浮着几片叶子,随着宁浅予拨弄茶碗盖子,来回打着转,宁浅予莫名的生出几分烦躁来。
“王妃等着你,你赶紧说吧,卖什么关子?”立春没好气的道。
王爷跟温妃之间本就没什么,说出来,应该没事吧。
鱼跃又挠了挠头,道:“五六年前吧,王爷还没有封王,只是众多皇子当中的一个,德妃病重,王爷经常进宫去探望,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温妃。”
“温妃原名温如意,是庄妃身边的丫鬟,有一回王爷进宫看德妃,恰好庄妃也在,不知道温如意做了什么,惹得庄妃大怒,当场要将温妃拖出去打死,温如意求饶的时候,王爷正好进门。”
“德妃病重要静养,温
如意的哭闹求饶声吵得王爷耳朵疼,德妃也不利索,但温如意是庄妃的丫鬟,德妃不好出言相劝,后来王爷受不了,说了几句好话,庄妃才饶了温如意。”
“从那之后,每每进宫,温如意都要找机会接近王爷,一两次的偶遇,倒也没什么,可时间多了,王爷不胜其烦,渐渐就躲着了,后宫最怕的就是行为不端,惹得一身骚。”
“温如意察觉到王爷的意思,逐渐消停了些,可是那年太后寿诞,王爷多饮了几杯酒,歇在德妃宫里的时候,温如意竟然想爬上王爷的床,后来说是庄妃授意的,王爷大怒之下,狠狠斥责了一番,将人给庄妃送了回去。”
宁浅予静静听着,狐疑道:“按照王爷的性子,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轻饶?”
“王爷饶了温如意,也是情理之中的,温如意有一次从庄妃那儿,听到是先皇后害了德妃病重,巴巴的过来告诉王爷,害的王爷大怒之下,差点没去掘了先皇后的坟,事情闹大后,温如意被庄妃打的半死,也许是那一回,王爷起了恻隐之心吧。”鱼跃也搞不清这里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