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虽然乱,可宁浅予好歹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算是有收获的。
一旁的裴珮,全程一头雾水,凑近了悄声道:“刚才皇上竟然准了宁以月姐妹,成为五王爷的养女!还封了小郡主!我不会是喝多后,听错了吧。”
“你没听错。”宁浅予想明白了一些事,轻松了不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今后,她们姐妹的身份,和你是不相上下了。”
“我乃是侯府嫡出,正儿八经的身份,岂是她们比得的。”裴珮不屑道:“真不明白,五王爷是不是年纪大,糊涂了,能想出这样胡乱的主意来。”
宁浅予笑了笑,没有答话。
五王爷是最不糊涂的那个,芙贵人去世之后,他蛰伏多年,甚至自请不需要封号,来降低存在度,不参与宴会,不和大臣交往过密,万事得体,谦卑的压根不像个王爷,要的可不是认两个义女这样简单!
宁以菲似乎是知道两人的窃窃私语,是在议论她们,举杯道:“贤王妃,虽然之前是姐妹,可一直没有机会敬你一杯,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荣幸。”
宁浅予没有犹豫,也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四妹妹,哦,不对,现在该叫你菲小郡
主,菲小郡主自请去归元寺祈福,没想到回来,性子倒是变得和从前相悖,让人惊讶啊。”
“人不都是会变的?”宁以菲扬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贤王妃也是这样,去了繁花县,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都在变,我要是不改改性子,只怕要和从前的宁清妍宁凯,宁泽还有母亲一个下场。”
“菲小郡主说的本王妃可听不懂,宁清妍和宁凯做下不堪的丑事,触怒了祖宗才死,宁泽通敌卖国,死有余辜。”宁浅予将酒喝完,杯子我那个桌上一放,道。
“大夫人则是因为,做了错事,心里惊惧,疯魔后又虐打丫鬟,导致被丫鬟害了性命,你安分守己,心里慈善,又怎么会和他们一样。”
宁以菲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依旧是半点不变:“贤王妃说的没错,安分守己,这后边的日子还长呢,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宁浅予轻笑了一声,道:“是啊,路子还长呢。”
她也没想到,这一世,宁以月还没成气候就不行了,宁以菲却忽然悄无声息蹿了起来。
前世,宁以菲早早的就被宁以月给害死,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宁浅予找不到她的软肋
,还真没有办法拿捏她。
宁以月也跟着举杯,道:“贤王妃,为了后边的日子,我也跟你喝一杯,免得今后没了机会。”
“这话说的晦气至极,你是未婚怀了身子,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要死,怎么今后就没机会了。”宁浅予紧着恶心宁以月,道:“今日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不能再喝酒,实在是不好意思,月小郡主。”
不接招就罢了,竟敢诅咒她死!
宁以月举起的酒杯,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狠狠的落在桌上,小小的酒杯应声而碎。
宁浅予笑意更甚:“啧,月小郡主,怎么也是怀了身子的人,这样大的火,也不怕动了胎气。”
一桌子人都看着呢!宁以月脸色一变,刚要辩驳,就听见宁以菲接过话,道:“多谢王妃关心,孕妇火气重也是自然的。”
直到宴会结束,宁浅予再也没正眼看过宁氏姐妹,散去的时候,朝阳公主却叫住了宁浅予:“浅予,请你问王爷的事情,你问了没有?”
宁浅予停下脚步,道:“朝阳公主,王爷说,花为何不开,还得请花匠去查,过两日才能给您答复。”
朝阳公主轻轻点头,掩住眼底的焦虑道:“你回去告诉
七贤王,就说查明了原因,本公主会记下他这个人情的。”
宁浅予回礼,随即回到王府。
次日,果然有圣旨下来,除了司徒逸和柳梧的赐婚圣旨,婚期在二十日之后,还有宁以月宁以菲为五王爷养女,并封为小郡主的圣旨。
这一切,与贤王府,没什么关系。
宁浅予已经找到了治疗司徒森的法子,还是唐兴有一回无意间,给了宁浅予灵感。
司徒森昏迷的第十九日,在宁浅予换了他半身血之后,总算是有了苏醒的迹象。
宁浅予将他挪回云庭苑,也嘱咐了唐兴和知情人守口如瓶,由鱼跃找人照顾司徒森,剩下的事情,他既然不想跟她承认坦白竹公子身份,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就是,看他能作出什么妖来。
换血不是容易事情,还是换的她自己和司徒森的血,危险至极,宁浅予差点没能醒来,好在太后下了令,没人敢来王府打扰,躺了三日,又休养了五日,才觉得整个人恢复了些,闪电那边就传回消息。
“王妃。”闪电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道:“您吩咐的事情,查清楚了,喻鹤现在在北云国,不过……好像是重病了。”
喻鹤在北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