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月派出去的人,是庄妃宫里派出来,照顾她胎儿的桂嬷嬷,她拿着令牌,倒是顺利的进宫了,不过,桂嬷嬷寻到太后宫门口,准备求见的时候,却被太后宫中的大嬷嬷拦下来了。
“你是谁?”大嬷嬷睨着桂嬷嬷。
“老奴是从前庄妃宫里伺候的,现在拨去三皇子府,伺候有孕的宁小郡主。”桂嬷嬷满脸堆笑,讨好道:“麻烦姑姑行个方便,您不认得老奴了,老奴之前伺候庄妃娘娘的时候,可是见过您的。”
“少套近乎。”大嬷嬷板着脸,道:“贤王妃现在没空。”
桂嬷嬷的笑意僵在脸上:“姑姑,宁小郡主有孕再身,偏偏伤了手腕,太医也去了,五王爷也请了大夫去,可是都治不好,说是药物影响胎儿,还望您帮着通传一声,毕竟小郡主肚子里,是太后娘娘的重孙子。”
大嬷嬷冷笑了一声:“贤王妃现在在帮着太后把脉呢,你觉得,是个侍妾重要,还是太后娘娘重要?”
桂嬷嬷讪讪的,道:“那奴婢等在这,一会要是贤王妃空出手来,请姑姑您知会一声。”
大嬷嬷没有说话,将宫门啪的一声掩上了。
宁浅予从外边回来,几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给太后将平安
脉把了,太后才将司徒森口中的礼物拿出来。
太后给宁浅予准备的礼物,的确是叫人惊喜,不,对于宁浅予来说,是惊吓。
大嬷嬷将桂嬷嬷拒之门外,回来回话的时候,宁浅予正哭笑不得的对着桌上的礼物——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上回太后和朝阳公主你一言我一语的,以为宁浅予怀孕,连名字都取好,却闹了个大乌龙,这回,太后直接开始用礼物催促二人:“浅予啊,你和森儿成婚半年,哀家最盼的,就是有生之年,能见着你们的孩子,白玉送子观音是在归元寺里面受过香火的,很是灵验。”
宁浅予直勾勾的看着送子观音,都忘了回话。
太后见她的样子,狐疑道:“浅予,你不喜欢?”
司徒森在宁浅予边上,用肘子不着痕迹的拐了拐她,她才反应过来,赶紧道:“臣女……很喜欢。”
只是,笑比哭的还要难看……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向司徒森:“你武功尽失之后,那样的传言,传的到处都是,你也不着急证明自己。”
宁浅予听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太后这一把年纪,竟然对着小辈说这样的话,司徒森他他他那什么,就算是伤了,也不能拿她做实验证
明他能行啊!
“孙儿好不好,浅予知道就行,犯不着对外人言说。”司徒森肉麻兮兮的说着浑话。
太后板着脸,嘴角却是上翘的,啐了一口:“呸,休要胡言,哀家可不管,再给你半年时间,一定要给哀家一个曾孙子,要是真有隐疾,浅予是大夫,也能将你治好。”
宁浅予简直是没耳朵听……
好在大嬷嬷看着宁浅予的脸色,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才赶紧解围,将话题引开:“太后,三皇子府的嬷嬷在外求见。”
“三皇子府的人?”太后停下了话题,道:“做什么的?”
“是要请贤王妃前去看病的。”大嬷嬷恭敬的道。
“看病?”太后原本带着一丝笑意的脸,一下子完全阴霾下来:“将浅予当做什么了,宫里太医这样多,外边还有不少的大夫,怎么就要浅予去?”
“回太后,说是宁小郡主,也就是三皇子侍妾,怀了身子,可偏偏伤了手腕,太医和大夫都不敢用药,便前来请贤王妃看看。”大嬷嬷瞥了眼宁浅予和司徒森的脸色,道。
太后漫出一抹鄙夷的神色,不屑的道:“还待字闺中,和前太子婚约未解,就爬上三皇子的床,这作风就该绞杀,现在放她一马,倒
是娇贵矫情起来了,伤了腕子,叫大夫治就行,请浅予作甚。”
“老奴也是这样回话的,可那嬷嬷说,太医和大夫都言药物会伤及胎儿。”大嬷嬷接着道:“只怕是想保住孩子。”
“可不是要保住孩子,没这孩子,只怕她也进不去三皇子府的门。”太后冷声道:“左右是个侍妾,肚子里又不是三皇子嫡子,没了就没了,世间哪来双全之事?”
太后这样说,宁浅予也就没出声。
她压根就不想帮宁以月。
司徒森见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岔开了话题,屋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外边候着消息的桂嬷嬷,等的心焦,也没人出来,照理说,一个平安脉,应该是很快的,没办法,桂嬷嬷搓手搓脚的,去了春西宫找庄妃和三皇子。
司徒逸二人正陪着庄妃用膳,庄妃身子好转了些,能起床下地,也勉强吃了几口,不过,她对着柳梧那涂脂抹粉后,还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略显狰狞的脸,实在是咽不下去,没吃几口,就停下了。
司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