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握着医书的手,稍微紧了紧,将医书平整的边角,握出一块皱褶来。
司徒森并没有客气,上来直接奔着睡榻而去。
就算是再不想问,再不好意思开口,宁浅予还是犹豫着道:“王爷,你……不会今晚打算睡这儿吧。”
司徒森眉头一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动作优雅,已经钻进了被窝:“对啊,王妃,你还不睡吗?”
司徒森已经躺好,里衣松松垮垮,宁浅予都能从宽大的领口,看到他宽广的胸膛。
宁浅予的手,收的更紧,医书的一个边角,被捏了下来,她支支吾吾的,脸上也稍微红了些:“王爷,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些?”
司徒森躺着,一只胳膊半撑着脸,嘴角上挑,一脸的戏谑:“王妃,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想……想什么?”宁浅予被他的眸子一扫,更加的不好意思,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啊。”
“没什么?”司徒森尾音上扬:“那你的脸还这样红?”
“啊?有,有吗?”宁浅予将医书急急忙忙的一搁,手朝脸上抚上去。
是比平时烫一些。
她心跳的很快,不敢直视司徒森的眼睛,瞟了眼半开的窗户,走过去将窗户全部
打开:“太热了,这天气,都这样晚了,还是很热……”
这害羞的小样子,还真是头一回看到,倒是十分可爱。
司徒森闷闷的笑出来,被子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正色道:“明日去谏言,要是父皇允许,我就好久都看不着你,过来,让我抱一会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宁浅予还站在床前,晚风吹来,撩起她一缕长发,也将她脸上的热气,吹散了不少。
她看了眼司徒森。
是啊,要是皇上允许司徒森前去治水,岂不是两人刚刚将关系跨了出去,才接着梦境,人情彼此间的感情,又要分别很久?
她是清楚自己的心的,这回,她没有犹豫,慢慢的走到床前。
司徒森长手一带,就将她带进了被窝,司徒森的俊脸放大,就这么深情款款的盯着她的脸,似乎要将她每一寸都看的真切似的。
宁浅予的脸,再度红了起来。
这……
接下来就要了?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司徒森半撑在她的上空,眼神炙热的盯着她,俊脸越凑越近,宁浅予赶紧将眼睛闭起来,心中,竟是有一瞬间是期待的。
她紧张的抓紧身下的被子
。
等了许久,想象中的吻,终于落下来,只是并没有像她预想的,落在唇上,而是略带着微凉的气息,落在她的额头。
宁浅予鼻息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睁开眼,对上的眸子中,宛若盛着一潭深水,幽深却清明。
那深潭之水缓缓漾起波纹,司徒森低哑磁性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小鱼儿,我的眼中是盛夏骄阳,是山间溪涧,是浩瀚星河,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一个你。”
这是第一次听到七贤王说如此情意绵绵的话,宁浅予心里的小鹿,再度蹦蹦跳跳起来,似乎要从她心口蹦跶出来一样,同时,心里那堵坚硬的围墙,以大山崩塌之势,缓缓的倾颓。
司徒森的神情一吻后,细心的给她将被子掖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再无旁的动作。
宁浅予紧张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不过,刚落下的心中,又升起些许狐疑,佳人在怀,这样子他都不为所动,难道,真如传言所言,他武功尽失后,伤了?
咦,不对啊!司徒森就是竹公子,可竹公子飞檐走壁,哪有半分武功尽失的样子!他应该是没毛病才对!
可他的反应,又不像是正常男人该有的,难道,他只有那
里出了问题?
她枕在他有力的胳膊上,竟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在那熟悉的味道和浑厚的胸膛里,还有胡思乱想中,宁浅予的呼吸逐渐平缓,睡着了。
司徒森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低下头看了眼怀中的人。
长睫轻覆,肤若凝脂,眉眼间都是他梦里的样子,他心念一动,再度低下头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说坐怀不乱是假的,他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在怀的温香软玉,悸动怎么可能没有,只是,他知道,宁浅予心里还没有完全松懈,现在,也还不是两人有什么的时候。
次日早晨,宁浅予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在枕边。
进来伺候梳洗的立春脸上,洋溢着一股神秘的笑容。
“你笑什么?”在宁浅予梳洗完毕后,立春那股子神秘的笑意还在,她不由得疑问道:“我脸上有花?”
“不是。”立春的笑意更甚:“奴婢是开心,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