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皇子府在闹腾什么,脚丫子也能想出来,是宁以月。
宁以月的手腕被正骨之后,不能吃药,外边被烫伤,又不能敷药,骨头上的伤,只能慢慢愈合。
可偏偏手腕上的烫伤,每日换两次药,为了防止草药粘粘在伤口上,导致感染,每回换药之前,还得用特熬的药水冲洗一遍。
故而没回换药下来,她身上都会被冷汗浸透,那滋味,生不如死!
听到司徒逸要去东洲,头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宁以月。
她赶去前厅的时候,柳梧也在。
“三皇子,听说你要去东洲?”时间紧急,宁以月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是。”司徒逸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狐疑道:“怎么了?”
“东洲的汛情,岂是随便就能治理好的,这浑水,何苦要去淌?”宁以月眉心紧皱:“三皇子不要被人蒙蔽了。”
司徒逸眼底闪过一丝不喜:“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是啊,宁侍妾,你一个侍妾,竟敢质疑三皇子的决定?”柳梧幽幽的起身,道:“难道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宁以月不想让司徒逸前去,还有个原因,正是因为惧怕柳梧。
她现在手不能动,还怀着身子,要是柳梧在
司徒逸离府之后,动什么鬼心思,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宁以月梨花带雨,配着大肚子和手腕上的伤,还真是我见犹怜,更何况,她身后的人,暂时不能得罪。
司徒逸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将早就布划好的事情搁置。
面朝向柳梧的时候,司徒逸有些不自然:“柳梧,你是皇子府的当家主母,我这一去,断则一二十日,多则几个月,宁侍妾的肚子渐大,你要好生照料。”
“不,我不要柳侧妃照顾,要是她再伤我怎么办?”宁以月拒绝的很直白。
柳梧想起之前宁浅予说的故事,微微一笑:“三皇子请放心,之前,我的确是鲁莽了些,没顾忌到宁氏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孩子无关,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我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直至生产的。”
宁以月看着淡然的柳梧,心里是警铃大作,她咽了口口水,道:“若是三皇子真要离去,我便搬回五王爷府。”
司徒逸想到五王爷的居心,还有对这胎儿的重视程度,竟然比他还要高,心里闪过一丝不喜,脸也阴沉下来:“既嫁从夫,你是我的侍妾,回去日还行,可时
间一久,你可想过外边的人,要传出什么话?”
宁以月的小九九,再次落空。
柳梧性子直爽,司徒逸索性道:“那我将宁侍妾交给你照顾,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司徒逸忽然有个想法,眼底也闪过一丝阴郁。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五王爷看重这胎儿的原因,若是柳梧因为前事不忘,找宁以月的麻烦,将她的胎儿除了,未必不是好事。
真是柳梧下的手,五王爷没法子找麻烦。
将闹心的事情安置好,关于司徒逸前去东洲治水的圣旨便下来了。
自此,三皇子府注定了不能安稳。
而令宁浅予心里不安的事情,终于找上门来了。
且还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曾经潜伏在她身边的扫地小丫鬟!
那丫鬟叫燕来,长得小巧玲珑,还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那场大战,王府的一大部分人,全部被药倒,而且燕来是稍作乔装的,梁伯并没有认出来人。
所以,梁伯将人请进了前厅,自己前去碧荷苑找宁浅予:“王妃,外边有个丫头,自称是您的熟人,有要事相求。”
“丫头?”宁浅予眉心微皱:“可说了名字?”
“这倒是不曾。”梁伯想了想,道:“
但是老奴见着她很面熟,总瞧着是见过的,是不是赵小姐或者是裴珮小姐身边的丫头?”
这样猜也猜不出来,宁浅予想了想,道:“你先去看着她,我马上就来。”
只是,她刚转身准备回屋子换身衣裳,就听见梁伯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不悦呵斥着:“哎哎哎,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在前厅候着,跑来这做什么,你是哪家的丫鬟,这般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宁浅予站在台阶上回头,一眼就认出了燕来。
她赶紧转身,满脸防备:“是你!”
梁伯一见二人认识,赶紧道:“王妃,您真认识她?”
“梁伯,您先出去吧,我和这丫头,可不仅仅是认识。”宁浅予冷笑了一声。
燕来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要是真动起手来,只怕茯苓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这是王府,她敢贸然上门,定是有原因的。
燕来倒是大大方方的行礼:“见过贤王妃。”
“这次来,又是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