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也有些动容,碍于边上还有旁人在,只是隐忍着情绪,叫了一声:“小妹。”
南音不能走的太匆忙,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朝南崇奔过去:“四哥,我可想死你了。”
南崇手足无措,想要抱着南音,却又怕碰到她大大的肚子,行动很是笨拙,却还是将南音抱在怀里:“几个哥哥都担心坏了,尤其是母后,你离开之后,母后几乎三天一次飞鸽传书,你这丫头!”
虽然是责怪,但语气并不严厉,甚至还带着一丝心痛,随即将南音的脸捧起来,细细打量,嘴角漫着一股子笑意:“这样艰苦,你竟还胖了些。”
南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之前的确是瘦的,不过后来遇到贤王妃……”
说起这个,南音将宁浅予拉住,走到南崇面前,道:“多亏了贤王妃,我才能这样完好的站在你面前,金峰……他将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哄走了,还……还对我动手,后来是贤王妃路见不平。”
“不仅仅是将我的身子养好了,收留无家可归的我,还专门派了婢子前来……”
南崇回头,看了眼宁浅予,怀着感激,道:“贤王妃照顾家妹,这份恩情记下
了。”
宁浅予点点头,半开玩笑道:“要是换作旁人,这恩情倒也罢了,但这人是南四皇子,便也不客气了,没准将来,用这恩情,还可以换点什么。”
南崇哈哈大笑起来:“贤王妃有本事,倒也爽快,难怪名声赫赫的七贤王,这样的喜欢你,若不是你已经婚嫁,我都忍不住要追求佳人了。”
司徒森冷哼了一声:“本王的贤王妃的确是招人爱,不过,南四皇子就算是看上贤王妃,贤王妃也看不上你。”
“也不害臊。”宁浅予抿着嘴,虽是责怪,但嘴角甜丝丝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的,爬满脸颊。
南疆国四皇子在锦都的消息,次日就传的满城皆知。
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设宴,大加宴请,宴会就定在晚上。
南崇收到圣旨的时候,冷冷的没有反应,和达瞧见主子的样子,不忿道:“这七贤王,原以为是个光明正大的,没想到用这样的招式。”
“呵呵呵。”南崇幽幽的笑起来:“这才是七贤王,要是换成我,知道他偷偷潜进南疆国,也会和他一样的做法,甚至可能比他更绝。”
“那这宴会……”和达瞥了眼隔壁的房间,道:“小公主未
婚先孕,肚子已经这样大了,还要出席?”
“去,怎么不去?”南崇依旧在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打的就是这主意,我们要是露怯,才是着了道了。”
同样为司徒森做法称奇的,还有宁浅予。
两人正在湖心亭中间纳凉,关于设宴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你还真是厉害。”宁浅予躺在躺椅上,悠哉的悠哉的道:“这样一来,倒是省心了,皇上知道南疆国四皇子在锦都,定要派人严加监视着。”
“我就是这样想的,不仅仅是皇上,连司徒逸的人马,都会全部盯着南崇,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全部在南崇身上,我们就可以趁机查狄韦的动静。”司徒森一笑,像个狡猾的狐狸。
宁浅予侧过头看着他的笑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晌,她忽然起身,朝司徒森凑过去。
对于主动投怀而来的佳人,司徒森没有防备,甚至敞开胸怀,将宁浅予拉到腿上坐着,一边打趣道:“贤王妃先越发的主动,是个好兆头。”
宁浅予眼珠子一转,将计就计,半倚在司徒森的怀里,一只手柔弱无骨的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上:“主要是王爷的魅力渐大。”
宁浅
予很少会这样,司徒森在享受的同时,心里的警铃也大作起来。
他刚准备扶起宁浅予,就见宁浅予狡黠的一笑,手朝着他的下巴底下探去。
这一摸不要紧,在好几次,都引起她怀疑的地方,一下子摸出一道浅显的痕迹来。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
宁浅予从司徒森身上弹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磨刀霍霍:“是你自己招了,还是我来严刑拷打?”
司徒森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赶紧起身,道:“好王妃,我自己招,这个,和我之前送给你的一样,也是人皮面具。”
“得,身份都坦白了,你还瞒着脸做什么?”宁浅予眼神微变,睨着司徒森道。
“好王妃,为夫实在是担心,你一下受不了我骗了你这样多……”司徒森越说声音越小:“打算换个时间告诉你的,可是最近事情一多,倒是忘了,现在,我现在就解开给你看。”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从中取了些东西倒在脸上,片刻,就揭下来半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脸,光洁无暇,皮肤比女子的还要细腻,整张脸比画上的仙人还要完美,若天工斧凿一般,却半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