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这样巧合?
南音摔倒,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被派出去!
就连裴珮都察觉不对劲:“这个时间,怎么会一个太医也不在?”
“奴婢不知。”去请太医的小丫鬟,瑟瑟道:“太医院里只有几个小药童……”
“真巧得很。”宁浅予敛住眼神,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南音,咬牙道:“还不赶紧去请南四皇子过来!”
宁浅予几人刚走,皇上就到了晚宴,说了几句场面话,南崇心不在焉的,目光频频瞥向门口。
皇上刚到,就有人将事情说了一遍,此刻也知道南崇心里的担心,没有计较他的动静。
左右今日设宴,也不是真的就是为了欢迎南崇兄妹,而是要堂而皇之的派人跟着他们,将南崇兄妹二人的动向,牢牢掌握。
小丫鬟匆匆的进门,先是向皇上请安,才道:“贤王妃请南四皇子前去潇湘馆。”
“嗯?”皇上的声音上扬,带着疑问:“南音公主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小丫鬟赶紧跪下:“南音公主现在昏迷着,情况不太好,而且太医院的太医,都不能及时赶过去,贤王妃这才派奴婢前来请南四皇子前去拿主意。”
南崇再也无法淡定,从椅子上腾的站起身。
皇上却是丝毫不说让他前去潇湘苑的话,只是眉头微微上扬,带着
疑惑道:“宴会是在平地上,地上也是仔细打扫过的,怎么无端就摔倒呢?”
家玉公主正是等着皇上问起这句话,她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再起身的时候,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上,刚才南音公主就倒在臣女身边,臣女倒是看到了一些。”
“你且说说。”皇上眯起眼睛,打量着家玉公主,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见半分。
家玉一拱手,瞥了眼南崇的脸色,道:“今日贤王妃穿的,是一身拽地裙,坐下的时候,群面撒开在一边,南音公主想要离开,许是肚子太大,没有留意到地上的脚被贤王妃的裙子绊住,再抬脚,就摔跤了,还是肚子着地。”
南崇看了眼家玉公主,目光又落在刚才宁浅予坐过的位置,眼底盛着的情绪越发深意。
他不说话,家玉又道:“想来贤王妃也不是故意的,皇上可不要怪罪,否则,家玉就变成了那惹人嫌的长舌妇了。”
“也不是公主一人看到。”宁以菲忽然起身,柔声道:“臣女也瞧见了,在南音公主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贤王妃忽然整理了下裙摆,当时臣女还在纳闷呢……”
皇上的眼神变了变,沉声道:“南音公主远道而来,身份尊贵,这件事,又涉及到贤王妃,还是要好好的查一查。”
宁以菲
脸上带着惶恐,低下头来,眼中的狠毒一闪而过,紧跟着惴惴不安道:“和家玉公主说的一样,或许这动作,是贤王妃无心而为,否则,贤王妃怎么会这样做,听闻是贤王妃救下无依无靠的南音公主,南崇四皇子已经欠了她一个人情了。”
“没准,她是想让南四皇子,多欠下一个人情呢?”人群中,有人多了一句嘴。
声音不大,但是边上的几人都听的很清楚。
还有人附和道:“是啊,贤王妃收留南音公主,会不会早就知道南音公主的身份?”
“可没准,贤王妃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兴许她就是仗着自己的医术,再让南四皇子多感激她一些?”
“……”
各种恶意的猜测一涌而出。
宁以菲和家玉公主二人相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这才是刚开始呢!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只是意外,贤王妃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更多的,还是恶意。
宴会上议论纷纷,南崇却是完全沉默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议论的人见多,皇上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南四皇子,南音公主既然危险,你还是先去吧。”
皇上也不是有意让人出这样多的议论,他不下令,南崇就算是急成热
锅上的蚂蚁,也不能离开,本意,是想给南崇一个下马威,对于他悄然潜伏在锦都大几个月的行为,进行无声的警告。
司徒森全程紧绷着脸坐着,眼神在皇上身上停留许久,才再度看向宁以菲和家玉二人。
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他转身,朝身后的鱼跃招了招手,鱼跃俯身,司徒森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鱼跃悄无声息的退出宴会,朝外边走去。
南崇得了令,朝皇上谢恩,才随着婢子去潇湘馆。
宁浅予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前来,便隐隐猜到,前边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南音的情况危急,她不得不拿银针,封住南音的穴道。
裴珮看着,很是着急:“南音流了这样多的血,脸色都是苍白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