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还是第一回看到宁浅予的脸上,出现迷茫的神色。
他微微倾身,将宁浅予温柔的拉进怀抱,道:“宁长远的事情,我也在帮你仔细的追查,很多谜题,都会一一解开的,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宁浅予点点头,闷在他的怀里,声音也有些闷沉:“你今晚去哪里了?”
“北平王府。”司徒森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说的地牢里面,我没能找到那神秘人。”
“嗯?”宁浅予猛然从他怀里弹出来,狐疑道:“怎么可能呢,他就被关在地牢的第三间,蓬头垢面,还对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没能找到。”司徒森看着宁浅予的眼睛:“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北平王府,地牢没有人,但守卫森严,看着像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却不得而知。”
宁浅予的愈发的怀疑北平王府那边,究竟有什么秘密。
出了这件事之后,宁浅予连着好几日,都有些恹恹的。
本来以为的真相,却不是真相,怎么都让人心焦。
最炎热的几日熬过去,天气总算是凉爽下来,离每年秋猎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是今年宫里并没有传出准备秋猎的消息。
不知道是因为今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还是
因为皇上的身子总是反反复复,好不利索的缘故。
宁浅予也逐渐的将心态调整好,闲来无事,就去诚医馆晃悠。
之前救下的狗子,现在已经能自己走路,也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她一去,狗子就粘着她,倒是让她不自觉的,就想起前世的鸿誓和鸿琅。
重生了近一年,虽然逐渐的让宁以月受到了些惩罚,失去了很多,可相比前世宁以月的手段而言,那些惩罚不过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
是时候让她付出一些代价了!
就在这念头越发的浓郁之时,三皇子府的人,上门来请宁浅予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要不怎么说老天爷这一世,还是向着她的呢。
司徒逸依旧在东洲,还没赶回来,府中就是柳梧这主母在,还有个怀着孕,却是什么也干不了的宁以月。
宁以月的手腕骨折还没大好,那些烫伤,还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这回是柳梧派人去请的宁浅予,说是宁侍妾情况不好,要她上门诊治。
她刚进门,就瞧见大厅里的柳梧,一脸的着急样子,那架势,要是腿脚利索,只怕要亲自去请宁浅予。
一见到她,柳梧立刻一瘸一拐的迎上来:“贤王妃,今日冒昧的将你请来,实在是宁侍妾有紧
急情况。”
宁浅予打量着柳梧。
自打之前她给柳梧换了药之后,柳梧的脸,倒是好了很多,那些坑坑洼洼,逐渐的平了些,看上去,也没那般骇人,除此之外,面上着急的表情,做的滴水不漏。
柳梧能有多担心宁以月,还不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知道柳梧在做戏,也配合着道:“宁侍妾是怎么了?”
柳梧住脚,道:“昨日开始就嚷嚷着肚子发紧,不舒服,今日早晨就见了红,这不,赶紧派人请你来了,什么情况,我这从未生育过的人,哪里清楚?”
一边说着,柳梧还装模做样的摸了摸眼下并没有的泪水,道:“三皇子临去东洲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的照顾宁侍妾,我是丝毫不敢怠慢,事事紧着她,就是宫里送来的血燕,我都不曾吃一口,全部留给她了,如今不知道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三皇子之前来信,东洲那边暂时稳定,这几日就启程回来一段时日,按照路程来算,只怕是今明两日就要到锦都,到时候,我可怎么交代啊!”
柳梧的侍女丹珠道:“您对宁侍妾,无微不至的照顾,要是再出了什么事,也怨不着您,只能说宁侍妾的福薄,消受不起。”
要是真着急,柳梧
也不会停下来,说这样多的话,宁浅予心知肚明,却也停下,道:“柳侧妃尽力了,剩下的,都是天意,只是,她才七个多月的身子,这肚子发紧,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赶紧去看看宁侍妾吧。”柳梧叹了一声,眼角的那一丝得意,宁浅予却是没有错过。
两人一边走,宁浅予一边问关于宁以月的情况:“宁侍妾的进食,有没有主意?”
“哪能不注意,五王爷那边,生怕宁侍妾的胎儿出问题,不是上回烫伤之后,亲自派了嬷嬷前来照顾,宁侍妾进嘴的东西,都是那嬷嬷亲自尝过,没有毒之后,才敢给宁侍妾吃的,伺候的比宫中有孕的妃子还仔细。”柳梧说着,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讽刺:“来锦都之后,就听闻五王爷一心避开朝政,没成想,对一个养女,倒是挺上心的。”
宁浅予也笑了一声,不咸不淡道:“许是五王爷真的喜欢子嗣多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宁侍妾的院子里。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