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月这样痛下去也不是办法,孩子还没生,一会自己先痛死了。
柳梧一副怜悯的样子,凑上前,关切道:“宁侍妾,现在就该你自己选择,是生生挨着,我找人帮你寻别的太医来,还是说,请贤王妃帮你,说实话,贤王妃的医术,我也是有幸体会过的,单单是她给我去疤痕的药,药力就十分的好。”
宁以月听到动静,睁眼瞥了眼柳梧。
如此近距离,柳梧脸上和手上,之前被烫伤烧伤后,留下的疤痕,的确是明显的好转,尤其是脸上,现在已经接平整,不再凹凸不平。
她死死咬着唇,来抵抗一波波的剧痛,冷汗顺着鬓角,没入发间,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那就请贤王妃医治,不过,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柳梧看了眼宁以月,却是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贤王妃还怎么帮你医治,她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就能确定能保住你的孩子。”
宁以月的目光,越过柳梧,看向宁浅予。
宁浅予也一脸的为难:“是啊,柳侧妃说的没错,你要我保证,我可没法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又是一阵阵剧痛传来,宁以月眼前
发黑,疼的拱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一般,出口的话,也是气若游丝:“不,你不能走,要,要帮我。”
柳梧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的快意一闪而逝,随即,又是一副焦急无奈的样子,道:“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生生痛死,贤王妃,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着她一回。”
宁浅予脚步停住了,没有动作。
柳梧看着,话锋一转,朝宁以月道:“你刚才的话,的确是过分,害的贤王妃背上无妄之言,还是好好的道歉,请贤王妃出手。”
宁以月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次,她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朝宁浅予道:“是我,是我小人之心,求贤王妃不要计较,帮我。”
宁浅予这才转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宁侍妾刚才随意污蔑,叫人不敢出手。”
“是是是。”宁以月忍住巨大的痛楚,说话都是焦急不堪,一个字赶不上一个字:“是我,这回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怪在你头上了,快,帮我止疼,我要死了!”
宁浅予没有答话,不慌不忙的走到床边,再度给她把脉,才道:“这样的情况,那能够止疼,还是先叫接生婆子看看情况
,太医们去外边候着,万一是什么紧急情况,也好出来搭把手。”
几个太医都识趣的退到外边,产婆上前,帮宁以月查看一番,道:“宁侍妾的情况,距离生还早着呢,只怕要用催生的药。”
宁浅予看了眼冷汗涔涔的宁以月,起身道:“这催生药,能不用则不用,宁侍妾的情况,也不是特殊,有的人生孩子,痛上三四天的都有,这才几个时辰,早着呢,昨晚我没睡好,得回去歇息一会,免得生产的时候,我精神不济,出了错,你们先看着,待有动静再去叫我。”
柳梧赶紧道:“还是别回去了,路途不远,但也不近,真要是有要紧的情况,怕耽搁了,去我屋里歇一会儿吧。”
宁浅予看了眼柳梧,道:“也好,顺便给你看看烧伤恢复的情况。”
一听她们要走,宁以月不淡定了,揪着床幔微微仰头,道:“你们不能走!”
“宁侍妾,有这气力,还是留着生产再用。”柳梧回头,看了眼宁以月,虽是关心,嘴角的弧度,却是止不住的上挑。
两人没有理会宁以月,径直朝外走去。
一直到了柳梧的院子,宁浅予才微微一笑:“柳侧妃越发的圆滑了。”
“在这锦都的
深宅后院,不圆滑只怕连命都保不住。”柳梧将宁浅予引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还是要多谢贤王妃的提点,关于先皇昭皇贵妃的事情,可是给我极大的启发。”
“说起这个。”宁浅予微微一顿,朝茯苓道:“将东西拿出来吧。”
茯苓从怀中掏出一个珠花,递到柳梧面前。
“这是什么?”柳梧接过珠花打量着,上面有磨损过的痕迹,一看就不是新的。
越是看着,柳梧就越是觉得面熟,总觉得在哪儿看到过这珠花。
“是不是有些熟悉?”宁浅予像是看穿了她一般,道。
“是。”柳梧仔细的瞧着,忽然惊声道:“这簪花,是宁以月簪子上的!”
“不错,你还能想起来。”宁浅予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你坠马那日,宁以月戴在头上的,是芍药累珠簪子,一支簪子上,有三个稍大的珠花,一朵小的珠花,当时我们没注意她那簪子上,少了最小的这朵珠花。”
“这是哪儿来的?”柳梧惊疑道。
“在你们出事的马场找到的。”宁浅予喝了口茶,补充道:“就在你摔下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