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浅予这样说,刚放开宁浅予的大姑娘,神色微变,像是想着什么,半晌,才厉声道:“少转移话题,赶紧说,鬼门门主,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有心思打听门主,还不如关心下你自己。”宁浅予又咳嗽了两声,道:“之前我跟你说的,你好像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你身体里的毒,更加重了。”
大姑娘忽然想起之前去贤王府,初见宁浅予的时候,宁浅予说的那番话。
回去之后,她的确是找了好几个大夫去瞧,可是都没瞧出什么异常来。
想到这,大姑娘冷哼一声:“你的确是有些小聪明的,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用过一次的招式,我再次上当,岂不是成了傻子?我找不同的大夫看过,都说我根本没病!”
“你可不就是那傻子。”宁浅予却是捂着嘴笑起来:“要是随便找个大夫,都能看出你身体里的毒,鬼门门主还找我治疗做什么,找那些大夫就行。”
大姑娘的神色,变了变。
宁浅予说的,未尝不是实话,鬼门门主要是真的,存了心给她和二姑娘下毒,岂会下那种,随便找个大夫就能识出来的?肯定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药,鬼门本就擅长用药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毒药多得是!
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大姑娘思虑很久,才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中毒了,那你倒是说说,我体内是什么毒?”
“之前我就将你的症状,说了个七七八八,怎么,你还不信?”宁浅予再度将那些症状,重复了一遍,并且道:“你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那我便实话实说了,你体内的毒,叫做乌藤散。”
“乌藤散?”大姑娘重复了一遍,却还是表示质疑:“闻所未闻。”
“啧。”宁浅予眼中又出现那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大姑娘:“你真的很傻,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鬼门门主真铁了心的给你下毒,难道会下你和二姑娘都知道的毒,让你们自己解了?”
话是难听了些,但听上去,也很像是这样一回事。
大姑娘再度陷入了沉默。
宁浅予也不说话,甚至蹲在地上,拿小树枝开始画圈圈玩,等着大姑娘做抉择。
那一块地都快被宁浅予划出一个坑的时候,大姑娘终于开口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宁浅予起身的太快,头有些晕,稍微缓了缓,才道:“这样吧,中了乌藤散的后症,是能让女子终
生不孕,每回来月事之前,腹痛难忍,头痛欲裂,这是典型的症状,要是中毒已久,在月事期间,还会浑身畏冷,这样的大日头,也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之上。”
随着宁浅予的话,大姑娘打了个寒战。
好像,还真是这样!
她今日是月事的第二日,这几日就格外怕冷,还比平日多穿了一件,难道,宁浅予说的是真的?
大姑娘狐疑更甚,不过,质疑之外,是对宁浅予的不信任。
看见她的不信任的神色,宁浅予双手一摊,道:“事情我跟你说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乌藤散和梦花相克,你回去找点梦花吃一吃,要是吃过之后,身上灼热的话,定是乌藤散的原因。”
大姑娘神色一闪,朝路边上看过去。
这季节,梦花没有开花,却是有些苞子在的,她神色微变,上前摘了两颗苞子放进嘴里。
她急于证明,并没有思虑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的苞子进嘴没多久,大姑娘果然察觉到,身上有一股子灼热的感觉,自丹田往上游走,最后落在肚子下附近。
那股子灼热,将这几日月事的痛,都稍微缓解了一点。
宁浅予瞧见她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怎么样?”
大姑
娘的手,放在肚子上,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现在她的心越发的凌乱。
原来宁浅予之前的话,是真的,门主对她和二姑娘两姐妹,早就设防了!
大姑娘沉默着,宁浅予就这样看着她,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是着急,祈祷着司徒森早一点将她找到。
又是好一会的寂静无声,大姑娘的神色,忽然狠戾起来,她心中越发的急躁,狠狠盯着宁浅予:“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门主是什么病,需要什么药了?她连十二鬼面这样的底牌都派出去寻药,想必是十分严重的病!”
宁浅予看着浑身戾气的大姑娘,却是没说话,绕着她走了一转,忽然道:“为什么门主明明是个女的,你和二姑娘,却要叫她义父?”
“自小,义父就是这样教我们的,她说,世间最绝情的,莫过于男人,我们不能依附男人,要活成男人的样子。”大姑娘虽热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还是回答着,她还想着找宁浅予套出乌藤散的解药呢。
宁浅予却是冷冷一笑:“那你知道,你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