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浅予多心,而是襄州,蓝家,年岁相仿提起宁家情绪反常的婆子,这些联系在一起,让人不得不多想当时,从蓝姿身边提早离开的心腹滥蓝琼。
吴婆子跪在地上,心里也是很忐忑。
刚才她的情绪,的确是有些失控了,因为这么多年,她东躲西藏,不惜离开锦都多年,就是为了避开宁长远和老太君的追杀,现今必须出现在锦都,也是受当年蓝小姐的嘱托,不得不来。
但是,还不到将事情告知的时间啊!
宁浅予的问题,让吴婆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奴不知道,老奴一直乞讨,没有探听过一丝半点旁人的东西。”
宁浅予依旧是盯着吴婆子,眼睛微微眯起,直道:“起来吧,你衣裳尽湿,赶紧换一件去,免得受了风寒。”
“多谢王妃关心,老奴告退。”吴婆子不敢直视宁浅予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没有抬头,弓着身子一头扎进大雨之中。”
“真是奇奇怪怪。”立夏嘀咕了一句,将伞撑在宁浅予头顶:“王妃,赶紧回去吧。”
大雨滂沱,丝毫没有停的架势,宁浅予看着吴婆子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才转头,道:“走。”
雨势
太大,虽然有伞,可架不住斜风吹来,短短的一小段路,还是淋了些鱼,回到王府的时候,司徒森正要外出,见到宁浅予的马车,赶紧亲自撑了伞迎上来。
“王爷要出去?”宁浅予刚从马车上探出头,头顶就多了一把伞。
司徒森的眉眼中,带着一丝焦急:“嗯,这样晚,雨势又这样大,见你还没回来,打算去寻你。”
雨夜的风很冷,这句话,让宁浅予的心头热了起来。
回去之后,宁浅予洗了个热水,身上才稍微暖一点,出来的时候,司徒森也洗漱完了,在灯下看着信件。
见她出来,司徒森朝边上挪了些。
宁浅予走过去,弯在他的怀里,并没有主动开口,问那些信件。
司徒森瞧着,道:“你不好奇这是什么?”
“王爷会说的,我不问也会说。”宁浅予轻轻一笑,带起两个大大的酒窝:“王爷不想说给我听的,我问了只会让王爷为难。”
“倒是明明白白。”司徒森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问,不能说的,是闪电的信,大姑娘那边毫无踪迹,不过鬼门的密探去火麒麟草,好像有了眉目。”
“鬼门的人,难
道要在安乐之前找到火麒麟草?”宁浅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司徒森的怀中,道:“那就好玩了。”
“不过,火麒麟草多年不现世,那些人就是找到,你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司徒森瞧着宁浅予眉眼弯弯,道。
“书上有记载。”宁浅予顿了顿,带着一丝促狭:“就算是我认不得,旁人不照样的认不得,都是趟着浑水摸鱼,怕什么?”
司徒森闷闷的笑出声来:“不过,你今日出去这样久,做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宁浅予坐直了身子,道:“是南音和南崇的事情,他们二人,竟然不是亲兄妹,而且,南音的孩子是南崇的。”
“什么!”司徒森大惊,显然是没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就算不是亲妹妹,那也是名义上的妹妹,南崇这样克制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失了分寸!”
“说不清,道不明,这便是感情。”宁浅予对上司徒森的星眸:“王爷,我们之间不也是这样?”
司徒森摸了摸宁浅予的脑袋,道:“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就是这样。”
宁浅予心里都是暖意,将今日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司徒森的
眼神随着宁浅予的话,也变得更加柔和,他将宁浅予重新拥入怀中,道:“小鱼儿,今后,你躲在我身后就好,那些风雨,我帮你挡住。”
“王爷。”宁浅予微微抬头,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我们既然是一条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我不想做你身后享受的女子,我想和你一起,站在那高处。”
“好,我得小鱼儿,和我一起!”司徒森的手稍稍用力,回握住细软的柔荑。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各自睡去。
这几日是连着的阴雨,绕着水蒙蒙的雾气,叫人不利索都懒得出门,宁浅予倒是享受了一连几日的消停。
今日刚出太阳,她在院子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丹珠就上门了,还带着一斛紫珍珠:“见过贤王妃,主子派奴婢前来给王妃送谢礼。”
“嗯?”宁浅予瞧着精致的锦盒,道:“柳侧妃好端端的,给我送什么谢礼?”
丹珠笑意盈面,喜滋滋道:“王妃送的那些祛疤的东西,效果大好,我们主子脸上那些坑坑洼洼,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平缓,若是用脂粉遮盖,都完全瞧不出异样呢。”
宁浅予也微微有些吃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