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何尝不知道里面有危险,里面的激动都快将门冲破了。
她眼神微变,语气却是越发的肯定道:“开门吧。”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只能将门拉开。
门微微一动,里面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全部盯着门口。
宁浅予闪身进去,随手将门掩上。
她实在是怕司徒森小暴脾气一上来,将她要查证的计划破坏了。
十二个人,死了张涛,还剩下十一个人,全部围在院子门边上,几乎是半包围宁浅予。
个顶个的红着眼。
年纪最大的婆子,率先开口:“王妃,这次的病,究竟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是会传染的花毒。”宁浅予的声音很淡然,幽幽的看向婆子。
“昨日不是吃药了?又是药汁,又是药丸,怎么还会死人?”小丫鬟怯生生的道:“王妃,您可不可以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了,奴婢不想死。”
“暂时不会有事的。”宁浅予的目光,朝围着她的人扫了一圈:“不是叫你们暂时分开,呆在屋子里吗?怎么都出来了?”
话音刚落,柴房劈柴的二愣子不乐意了:“王妃是不是在哄傻子玩?这张涛莫名其妙的死在院子里,我们谁
能安心的呆着?”
宁浅予眼眸中带着些惊讶:“死在院子里?”
“可不是!”二愣子狠声道:“一出门,就遇到个死尸,谁呆的下去?”
宁浅予眼睛微眯,道:“让我去看看张涛。”
围着她的人,这才让开一条道。
只是一道缝隙,宁浅予就瞧见在院子中央地上躺着的人。
阳光很好,照在他身上,若是不知道的,远远的看去,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一般。
宁浅予脸色猛地黑下来,朝张涛走过去。
她一动,周围的人,也都动起来,顺着她的步伐,朝张涛走过去。
张涛面色惨白,露出来的手臂和大腿上,皆是抓出来的血痕,身上的疹子,已经消退。
他圆瞪着眼睛,一股子死不瞑目的样子,眼白因为充血,是猩红一片。
她蹲下瞧了一眼,都不需要再度仔细查看,就瞧出不对劲来。
前世她在卿凤国的小村子中,救她的村民曾言,中了这种花毒的人,死了之后,和瘟疫症状是没什么区别的。
必有的症状,是口吐白沫,而且,身上会在一炷香内,出现血斑,怎么也不会消退。
这两个典型的症状,张涛却是一样也没有!
宁浅予幽
幽的起身,看着她周围的人。
现在,离着她最近的,是小厮沙河,烧火的师傅大牛,还有刚刚没说话的小丫鬟海燕。
他们三人都是眼都不眨的盯着她。
剩下的八个人,都捂着口鼻,站的远远的,生怕沾染上张涛身上的东西。
宁浅予心下,有些狐疑。
她不动声色道:“你们中间,谁身上还起了疹子?”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摇头。
只有海燕,一副害怕的样子,伸出手,道:“奴婢起了疹子。”
沙河见状,也道:“奴才身上也有。”
宁浅予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牛:“你呢?”
“俺,俺没有。”大牛动了动嘴,在宁浅予那股子骇人的眼神中,畏畏缩缩道。
“你,还有你。”宁浅予指着海燕和沙河,道:“你们随着我出去,挪去边上空着的下人屋子,剩下的人,继续留在这,两日后没问题,就能回去自己的位置。”
海燕和沙河一愣,海燕上前,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宁浅予还是那副样子,道:“你们两人有发病的征兆,留在这做什么,传染给其他人?”
“不是,他们不都是和张涛几人接触很多吗?”海
燕似乎有些着急:“还有阿三,老五,小乐子,他们和沙河还有张涛,都是搬了花的人。”
“本王妃自有定论。”宁浅予的眼神,凌厉的扫向海燕。
沙河总觉得不对劲,他朝后边的人道:“这已经死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我们都被关在一起,谁知道究竟有没有事。”
“王妃,您还是给个解释吧,奴才的爷爷曾做过大夫,奴才瞧着,这样子,像是爷爷之前说的瘟疫!”
瘟疫两个字一出,本来安静的院子,再度的喧闹起来。
剩下的几人,虽是没有靠近,问题接二连三的出来。
“王妃,真的是瘟疫?”
“我听说过瘟疫是治不好的!”
“是啊,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下去,贤王府的人,是不是都会被传染。”
“那就是整个府,都要死!可怜我的老头子,是每日给王府送菜的,他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