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的样子,让几个太医心里再度咯噔一下。
还没来得及请安,司徒森就忍不住似的,出声道:“来的正好,快来瞧瞧贤王妃这是怎么了?”
三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动。
最后,是太医院首小步的走出来,道:“不知道贤王妃是什么症状?”
司徒森微微抿嘴,手掌摸了摸下巴,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似的模样。
这动作,要是换成寻常人,那就是二流子,但是司徒森做起来,却半点违和感也没有。
他眉头微皱,道:“三日前,王妃倒是没什么异常,睡了一觉起来,身上起了好些个红疹子。”
“起初以为是秋季不适应天气的缘故,吃了药也不见好,反而食欲开始差起来,连着三日,皮疹越来越多。”
“而且还上吐下泻的,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昨晚开始,还起了高热。”
“而且照顾她的心腹婢子,也被传染了,症状相似,眼下起了很多红疹子。”
“是不是三日前的夜里受了风,导致的寒气入体,变成了风寒,所以才会传染?”
三个太医的脸色,比司徒森好不了多少。
按照他的描述,这哪里是什么风寒
,分明就是传言里的瘟疫!
太医院首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他咽了口口水,声音极度低沉:“王爷,这病,微臣,微臣等人只怕是看不好……”
“看不好?”司徒森怒极反笑:“太医院每年这么多经费银子,养着你们一群废物,现在都没瞧见人,就和本王说看不好?”
太医院首再度咽了咽口水,不敢在说话。
“进去,要是治不好王妃,本王要你们的命!”司徒森的声音,陡然间变得严厉起来。
太医们只好一步步的挪进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表情痛苦。
好不容易绕过屏风,进了里屋,正好瞧见宁浅予费劲的翻身在床沿边上,伸手够住痰盂哇哇哇的吐起来。
那袖子没盖住的胳膊,上面全是一片红疹子,纵使不靠近,也能看的很清楚。
宁浅予抱着痰盂,吐的脸上通红,才勉强止住。
整个身子毫无气力,朝床上翻过去。
司徒森顾不得太多,赶紧上前,关切万分:“小鱼儿,怎么又开始吐了,不是三日没吃吗?”
宁浅予有气无力的躺着,半睁开的眼睛,看上去都是极度无力。
脸色白中带着焦黄,双眼周围
蜡黄,都感觉凹陷了些。
她喘了口气,才道:“药拿回来了?”
“太医来了。”司徒森安慰着宁浅予:“你别怕。”
说完,抬眼看着远远站着,不再朝前来的太医,怒声道:“还不赶紧过来!”
太医的几个太医害怕瘟疫,但更怕被爱妻心切,暴怒之下的司徒森劈死,只能视死如归的上前,帮宁浅予号脉。
太医院首先来,手隔着一层纱布搭上宁浅予脉搏,却是猛然一顿。
隔着纱布,都能感觉到宁浅予的体温很高,烫的吓人。
太医院首真像是被火烙了手一般,猛地缩了缩。
司徒森严厉的看着他,他不敢退却,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把脉。
宁浅予的脉象很怪异,虚弱的厉害,但不是风寒该有的脉象,真是和瘟疫八分相似。
待三个太医轮番把完脉,都像是避着蛇鼠虫蚁一般,退后了一些。
几人商量了一句,几乎是毫无异议,统一的认为这就是瘟疫。
“怎么样?”司徒森冷眼看着几人嘀嘀咕咕,不悦道:“不要告诉本王,你们三个人瞧不出来。”
太医院首为难的拱手,道:“王爷,这,王妃的病,只怕是瘟疫。”
“放肆
!”司徒森狠声道:“王妃怎么会是瘟疫!”
“千真万确,从症状,脉象来看,几乎是一样啊!”太医院首低着头,不敢看暴怒的司徒森。
“王妃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瘟疫!”司徒森难以置信的样子,狠戾道:“滚,你们滚出去,庸医!”
太医们巴不得赶紧走,三人得令,连滚带爬的跑了。
其中一个在出门口的时候,过于慌张,还被门槛绊倒,他顾不得身上的灰,起身就接着半跑出门。
等几人身影不见了,茯苓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王爷和王妃,真是两个好演员,戏精!
人走了,宁浅予才伸了个懒腰:“装的太累了。”
她接着甩了甩手,从被子下摸出一个汤婆子,道:“哎呀,这回的水有些烫。”
“没事吧。”司徒森赶紧将汤婆子丢到一边:“早说犯不着这样。”
“若是不这样,怎么装作高